视里偏大的尺寸。他工作很忙,平时几乎不看,只有宋居寒来了会玩儿会儿游戏,这个电视也是为了宋居寒换的,其实不只是电视,他从小家境普通,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家里但凡高级的东西,一定是为时不时会来的宋居寒准备的。现在市面上刚出65寸的电视,看着相当气派,但是很贵,要四万多,何故对着电脑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下单了。
动一动手指,两个月工资就没了。
何故有点心疼,但想了想也没什么,赚钱无非就是为了花,花钱无非就是为了高兴,只要能看到宋居寒,他就会高兴。再说他孤家寡人一个,平时很少花钱,以后也不可能结婚,更不可能有孩子,留着钱干嘛呢。
宋居寒打完电话回来了,用力地舒展了一下腰身,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何故,来给我按按头。”
何故放下平板,坐到了他旁边,将他的脑袋搁在了自己腿上,用适中的力道给他揉着太阳穴。
宋居寒闭着眼睛,轻轻哼了一声,看样子很舒服。
何故忍不住嘴角上翘,有股想要低头亲亲那光洁的额头的冲动。他轻声道:“你在筹备演唱会吧?”
“嗯,以后还是尽量少开吧,圈钱是圈钱,就是太牵扯精力了,累。”
宋居寒本身是个当□□手,而且是非常有才华的创作型歌手,长得绝顶好看唱歌绝顶好听同时还能写出好歌的,华语乐坛寥寥可数,多少人上赶着求他一首歌,因为能唱宋居寒写的歌,代表的是要么在圈中有一席之地,要么有金主愿意砸钱捧。
何故温柔地顺了顺他的头发:“我知道你更喜欢写歌。”
宋居寒轻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道:“哎,你猜我那天见到谁了。”
“谁?”
“你大学时候那个男朋友,他回国了。”
何故一怔,手顿住了,他掩饰起自己的情绪:“冯峥?你知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那算什么?炮-友?”宋居寒笑了:“不对啊,你跟我的时候还是处啊。”
何故平淡地说:“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
宋居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现在混得很好,回国后没去自己家的公司,反而干起风投了,公司一个新电影组盘子的时候,是他来谈的。他看到我还算客气,不像当初那么冲动了……对了,他还问起你了。”
“哦。”
“你不好奇他问了什么?”
何故摇摇头,有些心烦意乱。他脑海中浮现了一张优雅贵气的俊脸,如果不是宋居寒,他和冯峥也许……
“他问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宋居寒扬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何故,把何故的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你猜我怎么回答他的?”
何故语调平淡:“不重要。”
宋居寒噗嗤一笑:“我说还在我的后宫里,当时他的表情真够精彩的。”
何故皱起眉,起身往书房走去。
宋居寒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粗鲁,表情也很傲慢:“怎么了?不高兴啊?”
“没有,只是不感兴趣。”
宋居寒站起身,捏了捏他的下巴,轻笑道:“别装了,一听到这个名字你眼神都变了。当年那小子因为我们在一起……”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吧。”何故抬头看着宋居寒。
宋居寒愣了愣。
何故笑了,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宋居寒:“这样子,不叫在一起,我也不是什么你后宫的一员。你真的要跟我讨论我们的关系吗?有必要吗?”
宋居寒松开了手,口气也冷了下来:“没必要。”
何故点点头:“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去玩儿游戏吧,需要什么就叫我。”
何故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刚坐下喘了一口气,就听到大门砰地一声被摔上了。他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何必呢,他好不容易来一次,争点口舌之利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了,又不是不知道他宋居寒是什么样的人。
何故有些懊恼,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掏出了被笔记本盖着的烟。宋居寒要保护嗓子,从不抽烟,也不喜欢烟味儿,但他做项目经常熬夜,不抽烟有时候扛不住,所以尽量少抽,在家几乎不抽,尤其不能让宋居寒知道。
吞吐了一口,烟草的味道顺着鼻腔灌入胃里,其实他从来没喜欢过烟的味道,但这种粗犷的、原始的刺激,真的很提神。
他走到窗前,正好看到宋居寒坐进车里,可还没等司机给他关车门,他自己就用力带上了车门,把司机吓得缩回了手。
看来宋居寒是真的不太高兴。何故觉得挺好笑的,当年羞辱了冯峥、又戏弄了他的宋居寒,明明是旗开得胜的那一个,不,宋居寒永远是胜利的那一个,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这个男人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刻站在高处,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