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澜抬眸浅笑:“我知道你的忠心,你也别多想,我会很安分的,现在我有另外一件事情很是好奇。”
“什么?”
“她说她快死了,不治之症。”
青鸿面色冷沉起来,心情十分糟糕。
因为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这件事!
听到阮江月哭诉不想死,他去问了青梨才知道确有其事。
阮星澜说道:“我看她的面色,还有身子的状况,瞧着不像是身染绝症,命不久矣的样子,所以我有一点疑惑。”
青鸿防备地说道:“你做好小姐吩咐的事情就是了,其余的事情和你无关!”
“……”
阮星澜挑了挑眉,识趣地没有多言。
青鸿退出去了。
阮星澜低头打量了自己的双手一会儿,右手两指捏上左腕脉搏试了试,又将左手捏上右腕脉搏。
如此往复了几次之后,他慢慢地皱起眉头。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会点医术的,但试过之后,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会还是不会,他倒是又迷茫起来。
青鸿站在房间外面,阴沉沉地看了好一阵子,才彻底退走。
……
阮江月睡了四个时辰才醒来。
她醒来时,青梨正守在一旁,又忧又喜的青梨手指翻飞了一通。
阮江月呆愣地看着,难以置信道:“我真那样说、那样做了?”
青梨用力点头,又是一番飞快的笔画。
阮江月的神色,逐渐从呆愣,到平静,最后她扯了扯唇角,“那现在他人呢?”
青梨回:沈将军亲自过来请他客院休息,但他说小姐心情极度不好,他很担心,所以要等着小姐醒来好好安抚一番。
就没离开,还在梧桐院的小厢房呢。
阮江月说:“哦,那他还挺有分寸。”
他失忆了,对京城诸事了解不够,还是假扮的自己的哥哥,要是轻易去客院休息那可是太冒失了。
阮江月撑着床榻起身。
站稳时头还有些晕眩刺痛之感。
昨晚真是喝太多了。
她揉了揉额角,缓和几分眩晕和头疼,在青梨的照看下,很快洗漱妥当,换了身衣裳,去见阮星澜。
青鸿将阮星澜请到了梧桐院的小花厅内。
阮江月到时,他站起身:“感觉如何,头会疼吗?”
“有点儿吧。”
阮江月上前坐下,示意他也入座:“看你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不适,你好像也没有醉。”
“看起来我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阮江月笑了下:“大约是,嗯……现在计划有变了。”
南陈朝廷多年安逸,几次天灾人祸后国力衰微。
各处边防上的将领,除去北边的威北将军阮万钧外,其余人能力普通,年轻的将领更是断了层。
当初阮星澜在北境立功,协助阮万钧驻守、筹办粮草等事,能力卓绝。
实在是横空出世的少年英才。
朝廷对阮星澜寄予厚望,封为宣威将军,赏赐颇丰,还赐了一座府邸。
府邸内存放着阮星澜的赏赐,且配备管事和奴仆,管理着赐下来的田地庄园等产业。
阮江月将大局面简单说了些,又与他说现在。
“原本按照我的计划,等时机到了,你直接出现,都不必到那边府上,办完了和离可以说战事紧张直接走。
但现在,因为一点小意外,你提前出现。
那去到那边府上落脚,以及面圣的事情,便是刻不容缓,你这个身份回京不面圣说不过去的。
你是我兄长,也不能一直待在我这里。”
阮星澜颔首:“这个自然,你安排。”
“嗯……那就先面圣,我陪你去。”
半刻钟后,阮江月和阮星澜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青鸿在阮星澜和沈岩照面之时,就吩咐了外面准备好的宣威将军随从。
如今已经全部到位。
阮星澜这宣威将军不论是本人还是随从排场,都是妥当的,看着没有丝毫违和。
“当今陛下身体病弱,如今政务大半是太子过问,太子是皇后的嫡子也是独子,所以,皇后也会插手一些。
往日朝中官员拜会,陛下不舒服就是皇后接见。
但你现在是朝中新秀,以后军中希望,我猜陛下会亲自接见。
你又是我义兄……”
阮江月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皇后也会见你,面圣时你冷静些,若问你军务,我先前与你说过一些的。
多说些为国为民,流血牺牲的场面话,虽然我觉得虚伪又做作,但是他们喜欢听。”
阮星澜认真记下,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