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景琛还是认命的把那红珊瑚收下了,却是存了一肚子气。
苏亦宁心下偷笑,面颊红红如桃花,娇俏又可爱。
她想到什么,抿唇道:“世子,妾身还有一请求……”
宋景琛冷眼看向她,咬牙道:“你莫要得寸进尺!”
苏亦宁下意识怕的缩了缩脖子,还是壮着胆子开口。
“昨日世子那般维护妾身,妾身着实感恩戴德、受宠若惊,只是……婆母尚且还在生气,世子可否去给婆母道歉?妾身不想让婆母生气,更不想让婆母觉得妾身恃宠而骄……”
闻言,宋景琛面色稍有缓和。
他和赵氏的关系向来疏远,可昨日的确是他捷越。
宋景琛按了按眉心:“此事你不必管了。”
下午,日头正好,苏亦宁在院中抄写认真抄写经文。
今日是乡试第二日,希望阿煜能超常发挥才好。
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她身上,整个人泛着淡淡的光芒,树上不知何时挂上了经幡,风吹经幡动,着实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宁儿!”
苏亦宁下意识抬头看去,便见慕容羽禾满脸焦急的朝着这边跑来,她茫然一瞬,连忙起身,慕容羽禾却屏退左右,不由分说的把她拽进房中。
见她如此着急,苏亦宁心下一紧:“姐姐,怎么了?”
慕容羽禾气喘吁吁抓住她肩膀,急切道:“宁儿,你的毒可是有人帮你解了?!”
苏亦宁一愣,下意识开口:“你怎么晓得?”
不过转瞬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忙把慕容羽禾拽到自己床边,她指了指榻上那小蛊虫,又露出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我不知道,昨晚我毒发之时在世子房中晕倒,醒来却见自己手上破了一个口子,枕上还有这只小虫,应当是蛊虫无疑,”她顿顿,心中疑虑更甚:“可我询问过嬷嬷,嬷嬷说我晕倒后世子便为我叫来了大夫,可大夫也只是给我开了一帖安神药罢了,难不成这蛊虫还能自己爬出来吗?”
她满腹疑惑,却不敢挑明问宋景琛,蛊虫自己从体内爬出来,着实是太过匪夷所思。
慕容羽禾也愣了。
她拧眉半晌,沉重道:“姜塞出事了。”
苏亦宁心下陡然一惊,便听她继续道:“他从今日午夜时分便忽然开始浑身疼痛不止,用任何药物压制都无用,他后来甚至开始撞墙也无法缓解分毫,体内的母蛊毫无预兆的突然躁动,极有可能是子蛊已经死亡。”
“那怎么办?可有什么办法救他?”
苏亦宁霎时攥紧手帕,神色稍许慌张。
姜塞对阿煜有救命之恩,她不能见死不救。
慕容羽禾拧眉,心下有些烦躁,姜塞平时吊儿郎当,可今日那毫无血色痛的打滚的模样着实是可怜。
她抿唇看向苏亦宁:”宁儿,我们只能再去暗市碰一碰运气,先前少主应你,三个月内会寻到一位巫师帮阿煜解毒,说不准能阴差阳错的救了姜塞,只是你……“
苏亦宁没有丝毫犹豫,反手握住她手,坚定道:”我随你去。“
慕容羽禾霎时松了口气,嘴角勉强撑起一个弧度:“宁儿,我就不与你言谢了。”
二人向暗市递了庚帖的消息,仓栩第一时间便送到了宋景琛那里。
宋景琛冷眼瞧着那帖子,缓缓吐出口浊气。
他冷哼一声,还真是不消停。
慕容羽禾今日留宿国公府,夜半三更,二人换上了一身侍卫服悄然溜走,后院有马车接应,车上带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姜塞。
姜塞面色极白,嘴角还流着血,身上青筋暴起,甚至能看到一只大虫子在皮肤内来回爬,着实是可怖。
苏亦宁陡然心惊,咬着唇不敢去看他。
今日找到暗市入口极其顺利,许是因着已经来过一次的缘故,慕容羽禾扶着晕倒的姜塞、身后跟着苏亦宁,三人艰难的从一个山洞中通往暗市入口。
暗市依旧是人来人往,苏亦宁不敢耽搁,她随意找到一个侍卫,刚刚拿出自己的腰牌,还未开口那人便冷声道:“少主等候多时,随我来。”
苏亦宁心下一喜,忙招呼慕容羽禾一起前去。
三人被带到房间内,慕容羽禾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这房间很大,也很空旷,满殿没有镀金的神佛像看起来有些骇人,他们立于巨大莲花中央,偌大的房间不过只有一张软榻和一个茶桌。
“姑娘来了,我已等候多时。”
一道尖细又极尽空灵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二人回头看去,便见一蒙面黑衣人款步而来,身旁还带着一苗疆女子。
莫不成,这女子便是暗市寻来的能为苏煜解毒之人?
慕容羽禾暗暗打量了蒙面人一番。
此人与其余蒙面人不同之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