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戏谑的勾起嘴角,凑近了她几分,眸中泛着危险之意。
“当然是来看看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啊。”
伽翼死死的瞪着他:“我、从未答应过你什么,我只想让她、他们都痛苦而已!”
霍辞挑眉,玩味的牵唇:“可是我警告过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可你却私自把她放走,你到底是在报复宋景琛,还是在报复我?”
“连她你们都抓不住,废物!怎么好意思……来怪我?”
许是因为身上伤口太疼的缘故,说几句话她便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断断续续的,比猫儿还细弱的声音却藏着偌大的恨意。
她嘴唇干涸,眼眶却是猩红。
霍辞冷笑一声,抬了抬手,下一刻一旁的侍卫端来一盆盐水,猛地朝着伽翼身上泼了上去。
“啊——”
瞬间,尖叫声四起,几乎刺破耳膜。
霍辞掐着手心,看着伽翼这副痛苦的模样,心中终于升起些快感。
身上的伤口在巨大的灼烧感中似乎被再次撕裂一般,痛的她血肉模糊,伽翼面容扭曲,不顾形象的嘶吼、破口大骂,霍辞却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泛着腥臭的地牢。
门关上,把所有的尖叫声隔绝。
外面雪花纷纷扬扬,他不自觉的抬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手心,还没等他凑近去看,便化成了水。
霍辞眸光倏然暗淡,想起今日之事,他不免又是一阵怒气。
“给我继续去找人,三日之内带不回她,你们可以选一种死法。”
他身后的几个侍卫立刻低下头,头扎得极低,他们负责看守苏亦宁马车,如今苏亦宁被带走,他们脱不了干系。
下一刻,一个侍卫从远处急匆匆的驾马而来。
“报!”
他飞快地翻身下马,跪在霍辞身前:“将军,那位宋世子回来了,况且……宁姨娘如今也已随他回到军营内了。”
霍辞眉心一跳,忽地冷笑出声。
所以那群流民是宋景琛派去的?
他倒真是小瞧了他,也当真是高看了那位何将军。
霍辞收了折扇,面上一片阴霾,他不自觉咬紧了后槽牙:“去北境军营!”
想到什么,他又转而吩咐道:“这几日守好了那小丫鬟,放出信去,就说三日后被处死,我不信……她会不管。”
后面的侍卫一愣,连忙抱拳应下:“是,将军!”
——翌日。
听闻慕容羽禾前来,苏亦宁惊讶了许久,只不过人心难测,她如今已然有了太多的前车之鉴,哪里还敢轻易相信别人?
苏亦宁看着京城中的来信,不自觉的扯了扯宋景琛的袖袍。
“世子,她可信吗?”
宋景琛无声笑笑,拿过她手中的信笺随意的扔在一旁。
“皇上既然派她前来,便是信了她所言,我们只需接旨就是,旁的还轮不到我们忧心。”
况且,若是慕容羽禾能把慕容家未曾被剿灭的私练军队带来,便多了几分胜算,如今这军营中,许多都是跟过慕容将军的老人,她能来,也能收服人心。
皇帝应当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苏亦宁一囧,点了点头。
是啊,不可信也轮不到他们定夺。
慕容羽禾驾马而来,要比坐马车快了许久,三日后雪停的那日,她便出现在了军营门口。
果不其然,那些将士认出她之后,呼声高涨,比较起宋景琛前来的时候,实在是天差地别。
“多年不见,郡主都长这么大了,平复了战乱后,应当也该嫁人了吧!”
“是啊,也不知道日后何人能镇得住郡主啊!”
“郡主,将军可还好……”
将士们看着慕容家的人尤为亲切,一句句打趣和嘘寒问暖,倒是把宋景琛和苏亦宁晾在了后面。
“我们先回去。”
外面太冷了。
宋景琛眉心微蹙,把她的披风系好,牵着她便要往回走,可苏亦宁却没动。
“世子,大家都在迎接姐……郡主,我们离开是否不太合适?”
“你看,她需要我们迎接吗?”
他本也是不想带着她来的,奈何苏亦宁硬说,不能让旁人觉得他们怠慢慕容羽禾,再起争执,故而前来。
如今来也来了,样子也做了,难不成要在这冰天雪地中等着他们叙旧不成?
苏亦宁抿了下唇,到底是转身欲跟着宋景琛回去,刚一转身却被慕容羽禾叫住。
“世子,侧妃娘娘,好久不见。”
人群散开,慕容羽禾看着他们,苏亦宁下意识转过身来,从前种种回忆再起,她移开了直视着她的目光。
“龙泉郡主一路赶来,应当早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