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歆一看,登时瞳孔一缩:这不就是魔方?!
“国师,何谓破解?”王复两眼放光,因为如此精巧美丽的机关,他可不愿拆开它,相反,他想把它供起来,好生把玩!
“这不简单,我定能将它拆了!”说话的,是兵部右侍郎录兵部事卢光庭。
“哼,此物就是三岁孩童,都能将它拆开。”拓拔元本溪一脸嫌弃地看着卢光庭道,“此物,是本国师用六色琉璃制造,现在本国师将这六面打乱。你们若能将其复原,便胜!”
说话间,他就弄乱了六个面,速度之快,乃至于令那些想记着他的动作,然后反向复原的楚臣,都放弃了这个打算。
“如果你们不能复原这玉琉璃,豫州、兖州,就归我大凉所有了。”拓拔元本溪双手伸直再高举,登时,整个大殿中,都充斥着从他那金镂衣中,散发出来的光芒。
满朝文武皆是侧身捂眼。
就连荀歆也闭眼骂道:可恶,比我还能装!!!
“荀爱卿,不要惊慌,慢慢来。”楚帝开始给荀歆打气。
“国师,你这玉琉璃比我们的九连环,精妙太多了。”荀歆道。
“荀公子,我们之前约定的是,用各自最难的机巧来斗智,可没说,要难度相当啊。”拓拔元本溪道。
“切,黔驴技穷了吧?”荀子敬一听,立刻幸灾乐祸地看着荀歆。
荀歆则摇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这玉琉璃是国师你造出来的?”
荀子敬一听,心中又在诽谤:荀歆,你不行就快滚,别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地不肯认输!
“当然!这是本国师,于日前,督建攻城器械之时,偶有感发,进而制造的。”拓拔元本溪说到这,便是邪魅一笑。
站在他对面的大楚众臣一听,皆是心一颤,因为枋头之战的时候,这拓拔元本溪可是抓了三十多个楚国朝臣呢!现在,他说在建造攻城器械,不会是想攻打楚都吧?
荀歆看着拓跋元本溪,手指开始转动魔方,嘴中却道:“拓跋国师,我们的九连环,问世三十年,国师兴许早就做好了准备。而这玉琉璃,我们可是第一次见。”
“是又如何?”拓跋元本溪还以为荀歆不过是在乱拼,便轻蔑一笑道,“可没说过,事先不能知道,对方机巧的破局之法啊。”
“不,我的意思是,我用与你相等的时刻,就拼出了六个面。而且,我是第一次看见这玉玲珑,所以,这局,得是我赢!”
荀歆说完,左手尾指一拨魔方的最下面一层,这一层,立刻转了一个圈,他对面的大凉使臣一看,登时目瞪口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连养气功夫十足的拓跋元本溪,也脱口而出,同时双眼暴突,身子也有了要抢步上前的趋势。
谈笑间,就拼好了玉玲珑的六个面?他是怎么做到的!
御榻上的楚帝见状,登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心中对荀歆的观感,更是好到了极点!
“国师,请查验。”荀歆将玉玲珑放在桌案上,然后朝拓跋元本溪做了个“请”的手势。
“荀公子,你……你是如何知道,破解这玉玲珑的方法的?”拓跋元本溪虽然很想上前查验,但到底还是稳住了身形,保持住了格局。
“可没说过,一定得告诉国师吧?”荀歆微笑道。
“拓跋国师,按照之前的约定,北凉得归还大楚兖州、豫州了!”楚帝强忍着笑意,严肃道。
“这局是平手!”拓跋元本溪道,“我们再比一局!”
“怎可如此!”卢光庭立刻跳出来呵斥道,“你们这是背信弃约!”
“卢侍郎,我与荀公子,可是同时破解了对方的机巧。这比试,定的是国界,难道不应该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吗?”拓跋元本溪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卢光庭哑口无言,因为作为兵部右侍郎,他十分清楚,大楚的军力,尚未从两年前的大败中恢复过来,所以如果北凉不主动后撤,这两州,大楚也打不下来。
“国师这是耍赖了?”荀歆见朝臣们竟是哑口无言,而楚帝则是一脸不忿,但却不敢开口的模样,便道。
“荀公子,我说了,这局是平手!”拓跋元本溪跺脚强调道。
“平手是吧?”荀歆将魔方递给拓跋元本溪,“国师将它弄乱,我闭上眼,一样能眨眼间破解你这玉琉璃。”
“若是我做到了,北凉除了归还兖、豫两州外,还得再答应圣人一个条件!”
“什么?”大楚众臣一听,登时失声。
闭上眼,破解这魔方?
还要在“眨眼间”破解?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要知道,如果荀歆做不到,大楚就输了,得承认兖、豫两州,是北凉的。
这可不是简单的割让两州的问题,而是关乎到楚帝还能不能继续稳坐帝位的问题!
因为楚帝是欺负孤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