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寒给他靠了几分钟,楼罄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反而睡得更深。计寒怕惊扰了他的清梦,动也不敢乱动地僵持了很久,直到身体有些麻木。
越是看着楼罄的面庞,心中便越是骚乱。俗言道色向胆边生,计寒忍了又忍,美色当前,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
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这么一想,什么罪恶感也没了,反倒觉得天经地义,计寒将楼罄的头轻手轻脚地平放在腿上,面庞靠近,嘴唇轻轻贴上去,亲了一下。
这么亲一下,他倒也满足了,静静地回味着刚才的吻,嘴角微翘。
忽然间,楼罄拉下他的颈项,嘴唇在计寒的面颊上热烫烫地留下一连串的痕迹,贴上他的唇,硬生生地撬开。
计寒心中一窒,像是醉了似的,听话地张开嘴巴。
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楼罄把计寒的白大褂一掀,拉出他的衬衫,却又克制地停下来,轻声道:“门锁了没有?”
“自、自动上锁。”计寒已经说不连贯了。
楼罄把计寒抱上床,一边亲吻一边缓缓拉开他的裤子,半蹲下来。计寒本已经快被他吻得失了魂,这下却又清醒起来,万万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慌张地拉着他起来:“好脏,还没洗……”
楼罄自然没有停。
计寒咬住嘴唇不敢出声,抱着他的头控制不住地挺腰。
他真的不想这样对待楼罄,这人是需要他来好好疼爱的,怎么可以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来欺负他?
为什么每一次急的时候,他都要用这种办法讨好自己?
“梦境里的事,你是不是记得?”计寒喘息着问。
楼罄的声音急促:“只记得很想很想上你……”
计寒仰面轻喘:只记得很想很想上他……楼罄真得很会抓重点。
楼罄去相连的洗手间漱了口,回来时已经恢复一贯的温雅。计寒红着脸有点羞耻:“辛苦你。”
楼罄的嘴角微微勾着:“不辛苦。”
“你躺下来,我帮你。”
楼罄淡淡地说:“算了……我怕你晕过去。”
那倒是真的,想想就觉得怕,害怕时咬断了也说不定。
计寒笑着说:“时间不多了,先把例行检查做完吧。”
楼罄平躺下来,轻声问道:“计老师,你是个坚强的人,是不是?”
计寒正在摆弄仪器,随口应道:“怎么说?”
“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那要看是怎么样的伤害。”
楼罄的头转向窗外:“有些事情……即使伤害到你,我还是得去做。”
计寒皱眉点头:“要做大事,就会有必要的牺牲。”
“嗯……”
计寒把线路连接在楼罄身上:“你躺着休息吧,等下好了我把你叫醒。”
房间里只剩下仪器的声音,计寒专心致志地把所有数据调出来打印成文件,挨项检查清楚。
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两人在这房间待的时间未免长了些,计寒怕被人怀疑,让楼罄自行穿衣,自己先出去晃了一圈。众人都在各忙各的,谁也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不多时,楼罄平静地出来了,温和无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楼罄在电梯前站着,扫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轻声道:“我先走了,不要给我发短信,也不要打电话。”
计寒皱眉:“怎么了?”
“总之不要主动联络我。”
“嗯。”
楼罄又道:“我再找你。”
计寒神色凝重地望着他:“楼罄,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没有,你不要担心。”
计寒目送着他的身影在电梯里消失,又隔着窗子望下去,只见楼罄走向一辆黑色奔驰,一个男人走出来把他接上了车。
出入都有人护送,的确跟以前的小周大不相同了。
计寒思考良久也没有结论,拿着楼罄的深层意识报告来到莫成君的办公室。莫成君粗略地看了一下,皱眉笑道:“似乎什么问题也没有。”
计寒:“导师觉得本来应该有问题么?”
莫成君继续翻阅,笑着说:“没什么,我给楼先生打个电话,你先出去吧。”
计寒也不久留,笑了笑便走出门去,却没有走远,蜷缩着躲在莫成君的门口听墙角。莫成君没有防备,在房间里拨了一个电话,爽朗地寒暄几句,导入正题。
“嗯,没错,楼罄这次真没什么问题。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前几年给他做的几次检查、催眠……”
“对,前几年就没检查出什么来,这次也没问题。”
“嗯,我把楼罄的报告发给你,你亲自看看。”
计寒有些心惊,前几年给楼罄做过脑部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