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回过神来,她挥了挥手,语气疲惫。
“我没事,你下去吧。”
刘副将如蒙大赦,连忙磕头,然后起身退出了营帐。
项云看着刘副将离去的背影,眼神阴沉不定。
她走到桌案前,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将酒杯摔在地上。
“项毅,你给我等着!”
项云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怨毒。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项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
与此同时,哈达尔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跌跌撞撞地跑着。
他费力地在混乱的战场上扫过,寻找着可以逃命的工具。
终于,在一堆尸体旁,他看到了一匹无人看管的战马。
“就是你了!”
哈达尔眼神一亮,猛地冲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缰绳,翻身上马。
战马似乎受到了惊吓,不安地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差点把哈达尔掀翻在地。
哈达尔紧紧抓住缰绳,双腿用力夹住马腹,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他调转马头,朝着汴梁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路途中,哈达尔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咒骂。
“该死的项毅!该死的大楚人!”
他用力挥舞着马鞭,似乎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马匹身上。
“项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哈达尔一边跑,一边还在想着项毅是如何把阿迪斯王爷的头打爆的。
那诡异的黑色武器,那震耳欲聋的巨响,那血肉模糊的场景……
哈达尔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怪物!他绝对是个怪物!”
哈达尔喃喃自语,声音颤抖,脸色苍白。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襟。
“阿迪斯王爷……竟然被他一击就……”
哈达尔不敢再往下想。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武器,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
哈达尔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寒铁城,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走一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王爷的亲信,让他们做好准备……”
哈达尔心中焦急,不断催促着胯下的战马。
汴梁城的城门出现在视野中。
哈达尔精神一振,用力挥舞着马鞭,战马的速度更快了。
终于,他到达了汴梁城。
守城的士兵看到哈达尔狼狈的样子,都愣住了。
“哈达尔将军?您这是……”
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达尔顾不上解释。
他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抓住那个士兵的衣领,语气急促。
“快!带我去见王爷的亲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士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答应,带着哈达尔朝着王府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哈达尔不断催促着士兵,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他身上的盔甲已经破烂不堪,沾满了灰尘和血迹,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快点!再快点!”
哈达尔不断催促着,语气焦急。
士兵被他催得气喘吁吁,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能拼命地加快脚步。
终于,他们来到了王府门口。
哈达尔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一把推开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王府的下人们见哈达尔满身尘土,踉踉跄跄地跑进王府,纷纷议论起来。
“哈达尔将军这是怎么了?瞧这狼狈样,莫不是打了败仗?”
一个年轻的侍女小声嘀咕。
“嘘,你可小声点,被他听见了可不得了。”
另一个侍女连忙制止,眼神示意地瞟了哈达尔一眼。
哈达尔仿佛没听见下人们的议论。
他一把抓住一个路过的老管家,焦急地问道:“卡巴马在哪儿?十万火急,我有要事禀报!”
老管家被哈达尔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扶了扶歪斜的帽子,颤巍巍地回答。
“卡巴马大人正在书房看书呢。”
哈达尔一把推开老管家,径直朝书房跑去。
他一路上撞翻了几个花盆,花盆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王府中格外刺耳。
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