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上次般静悄悄地从角门入了园子,刚刚踏进叶昭的院子,正侥幸没人发现,却见丁婆婆站在院子里,正看着她们进来。叶昭白银心里直呼坏了。
丁婆子对叶昭道:“二小姐,老夫人都请了你三四次,却一直找不到二小姐,这院子里也没有个人,老奴没办法只好在这里等着二小姐。”
叶昭无语,看着她道:“辛苦嬷嬷了。”
丁婆子便请她直接去叶老夫人那里。二人想要梳洗一下也不行,只好跟着她走。
待到了叶老夫人屋内,叶老夫人面有不愉之色。叶昭给她行礼,也不叫她起身,开口斥责道:“一整天都不见你人,下人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说说看,你这是到哪里去了?”
叶昭道:“祖母见谅,叶昭就是到街上看看冬衣。这天气已冷了,我那屋里衣服都是薄的,实在是有些抵不过,便想到街上去看看。”
叶老夫人怔了下:“缺少衣物,你要去跟你母亲讲一下,她自然会安排人来给你预备,你一个官宦小姐,怎的自己去抛头露面?”
叶昭道:“这些日子见祖母和母亲十分辛苦忙碌,昭儿不敢再劳动你们,所以想自己先去街上看看再说。”
叶老夫人见她衣衫确实有些单薄,便道:“你既然已去看了,怎么还没有添衣?身上还穿着这些旧衣服?”
叶昭面露羞涩:“孙女不知道衣服要那么多的银钱,我身上只有前些日子母亲给的伍百文钱,买不起什么衣物。”
叶老夫人便想到叶昭自回到叶家,她也没有给过她银子,想着李红儿会依照府中小姐的月例给她些零用钱,却也没想到李红儿会克扣叶昭的用度,回来后只给过她伍百文钱,跟身边一个大丫头的月例一样。
叶老夫人心里嗔怪李红儿做事刻薄,又想起叶昭及笄时国公府和王府给送的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她先挑了一部分,其余地被李红儿叶子吟挑走大半,剩下的给了芳姨娘和叶子兰,都没给叶昭留下一点。不免心中有点尴尬,便道:“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吩咐你母亲给你置办些冬衣。”
叶昭一直没有起身,闻言趁势作别,倒退几步,带着白银走出去。
待出了老夫人的庭院,两人悄然击掌。
白银忍不住道:“幸而小姐聪明,我刚还怕被老夫人责罚呢。”
蓦地又生气道:“刚刚提起郭王两家送给小姐的及笄礼物,那么多的好东西都被她们给抢走了,小姐一件也没落到手。老太太和夫人的心真是有够偏的。你难道不是她嫡亲的孙女吗?”
叶昭笑道:“跟着我这么穷的小姐,你心里难受吧?”
白银道:“才不!我知道小姐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不担心。”
叶昭来到叶府后,手里只有当初江玉郎给的两片金叶子和一些散碎银子,还有从黄金那里黑来的首饰,她统统交给了白银,这样她和白银逛起街可以随心吃点东西,舒心的乱逛。
叶昭见白银无条件地相信她,便也道:“放心,衣服会有的,银子也会有的。”
次日清晨,叶昭过来给叶老夫人请安,叶老夫人正忙着跟请来的琴师说话,便挥手让叶昭回去。
叶昭便带着白银慢慢在花园里走着,今日阳光倒也好得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一时竟没了初冬的严寒。
远远的便瞧见李红儿带着叶子吟走了来,身后跟着几个丫头婆子,手里捧着些东西。
叶昭白银四下看看,躲避已然来不及,只好迎了上去,低头行了个礼。
李红儿为着昨晚叶老夫人派人去责备她没有给叶昭准备冬衣的事情正气恼,现在看到了叶昭,心中的火便升了起来,不过她还没有开口,叶子吟已冲叶昭开了火。
“你个小贱人,胆敢在祖母面前告状,说我母亲虐待你,我看你是过得太舒服了些,忘记你是从哪里来的了?没有冬衣能冻死你吗?你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我母亲给你吃穿,难道不比你在那小山村里舒服,不过稍晚了些给你送过去,便去祖母那里点眼?”叶子吟骂道。
李红儿也是恨恨道:“这个小蹄子,我整日那么多事,不过就晚几日给你冬衣,你也值当嚷得四下都知道?好像我这个后娘苛待你一般!”
白银忍不住替叶昭辩解:“夫人,小姐并没有在老太太面前胡说,只是昨天老太太见小姐还穿着秋衣,才关心小姐,怕冻坏了身子。小姐也说夫人事情太忙,一时顾不到她。”
她话音未落,那李红儿抬手就是一巴掌,白银被打得头发蒙。
叶昭忙上前拉住李红儿,她正待手下搞些小动作,眼眸却扫到叶知秋正往这边过来,便低声故意道:“你把王家郭家送我的东西全部抢走,你这个后娘自然是苛待我,我丫头替我辩解,你凭什么打她?”
李红儿听她揭了她的短,又被言语刺激,登时气急,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现在胆子越发大了,我打你的丫头怎么了,我就是打你也是使得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