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却是王老将军家的三姑娘王嫣然。她看着众人道:“就这样放他离开,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叶子青忙道:“王三姑娘,这是叶家家门不幸,出此有辱门风之事,还请姑娘不要管这事,待我们将这人打走,不能再让叶家蒙羞了。”
王嫣然笑道:“孙夫人稍等一下,我问此人两句话。”
不待叶子青阻拦,上前问那男子道:“你说你与叶二姑娘情投意合私定终身,那么方才为何在更衣房间内对知府小姐做出无礼之举?你不要说你认错了人,你纠缠了知府小姐那么久,若说认错人,这个借口也实在太过牵强了。”
众人一听此言也觉得有理,这男子的举动是有些说不清楚,一时齐齐看向那男子,听他如何解释。
那男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口中诺诺道:“我只是、只是第一次来叶府,走错了路,看到了那小姐,还以为是叶二小姐,就一时昏了头,上去纠缠,后来才发现认错了人,可是已经晚了,冒犯了小姐,实在是无心之过。”他只能一口咬死认错了人。
王嫣然微微冷笑:“你可知道,调戏民女该当何罪?且还是知府家的小姐,你有几条命可以去冒犯?”
那男子一下子跪到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小人真是无心之举,我真是叶二小姐的相好,请你们看叶二小姐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王嫣然又走上一步,道:“那我便叫叶二小姐过来,看她如何处置于你吧。”声音极轻,远处的人听不到她说些什么。
却见她扭过头来,在人群中扫视一番,冲叶子吟招了招手。叶子吟不明所以,急忙来到她跟前。
王嫣然笑道:“叶小姐,这人说已与你私定了终身,不知你要如何处置于他?”
那人一看到叶子吟,便上前拉住她喊道:“二小姐二小姐,咱们两个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已决定私奔,我今日便是因为你才落到这田地,你要救救我呀。”
叶子吟被他拉住吓了一跳,急忙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拉得死死的,一时又气又怕,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不认识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要让人打死你这个死东西!
那男子哪里会放开,只是拼命拽着她,喊叫道:“叶昭,我是阿康呀,咱们两个一起渡过的那些美好的夜晚你都忘记了吗?你说你对我一片痴心至死不渝,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来叶府来与你相会,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一脸的伤心模样。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如同吃了个大瓜,一阵议论纷纷:
“这明明是叶三小姐,为何这个男子却叫她叶二小姐,难道与他私通的人是叶家三小姐?”
“这叶家三小姐难道冒充叶家二小姐与人胡混?心机可是够深的,做了丑事让别人来背。”
“听这言语这叶家三小姐已经跟了这人了?这下叶府可是丢人丢大了,以后叶家的人怎么出门见人呢?”
李红儿与叶子青方才见那男子拉着叶子吟大喊二小姐,便知不妙,正要上前去,不知何时叶昭竟带着几个丫头婆子来到她们跟前,装作无意地样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们。她们来不及阻拦那男子,便已听到男子与叶子吟的对话。
李红儿脸色大变,叶子青的心沉了下去,做梦也不知道做好的局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内院的吵闹之声已惊动了外间宾客,听闻有男子闯入内庭,还惊扰了知府家的小姐,叶知秋急忙和知府大人及几个相熟官员匆匆地进入内院。
那知府夫人母女两个看到知府,又忙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一时也愕然。
叶知秋上前一脚踹向叶子吟,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平日都白教导你了,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连累祖宗父母!”
叶子吟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便被父亲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登时大哭起来。
叶知秋又上前给了那个男子一个耳光,骂道:“什么混混无赖,敢来诱骗官家小姐,来人,快把这个无耻之徒送去见官!”
他话音未落,那边知府便冷冷开口道:“叶大人,我们都是官,还要往哪里送?”
叶知秋忙上前作揖道:“今日连累令千金受惊,实在是知秋之过,所幸没有铸成大错,待此事了解,我们叶家定上门专程赔罪。实在是叶某人教女无方,惭愧惭愧!”连连摇头。
那边叶子吟方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急得大声叫道:“爹爹,女儿实在是冤枉,女儿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是谁,爹爹给我作主呀!”
李红儿也忙道:“老爷,这人子吟定是不认识他的,他胡乱攀咬,诬陷子吟的名声,老爷千万不要相信。”
叶昭此时亦故作愤恨状,对叶知秋道:“爹爹要为昭儿作主,昭儿凭白让人给污了名声。”
叶子吟看到叶昭,便大骂道:“叶昭,定是你做的丑事,却赖在我身上,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叶昭一时怔住,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