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行了,我们定了明天的机票,你记得报销。”
嘟……嘟……嘟……
希遥砰的一下挂断的电话,“啊!!!混蛋甚尔,谁要给你报销啊!!!”
山间海于一旁羡慕的道:“阿遥和家人的感情这还真好啊!”
“嗯?不是,阿海……你觉得我们感情很好吗?”希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刚才她们说话的那个态度,感情好?这孩子听力没问题吧?
“不是吗?感觉阿遥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像对塞万提斯船长一样,很随意,很自然,不用考虑太多,不用担心说错话,他们会生气。”
希遥一默,“……是这样吗?!我还真没注意到那。”
希遥看着平静的夜月,摸了摸脖间的长命锁,道:“阿海不知道吧,我……其实没有和他们一生活过。”
“咦?”山间海非常的意外,“可是……你们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一起生活了好久的样子啊?”
“哈哈,真的吗?”她开心的道:“那可能是我们天生比较投缘吧,要知道有时就算是亲生父母,也只会相顾无言。”
“其实吧,小姨也是不久前才找到我的,之前我都在孤儿院里生活。然后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小心就流落到太阳号上面了。这才认识了你们。”
“是吗?”
太阳号也能不小心“流落”上来?还有阿瑶,你真的是孤儿吗?那为什么说到父母这个词的时候,你的眼神那么的落寞悲伤。
山间海疑惑的道:“既然阿遥是不小心流落到太阳号上的,那塞万提斯船长怎么又成了你父亲了?”
“这个啊,是因为一段奇妙的经历呐!……已经这么晚了,我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吧,现在,赶紧去睡觉吧。”
“可是……斯……”手上一阵麻痛传来,让他止住了想说的话。
“怎么了吗?”希遥疑惑的看着他。
山间海冲她笑了一下:“没事,我想说的是,晚安,好梦。
希遥笑着与他顶了顶头,“谢谢,你也是,晚安,好梦。“
“阿海!”
希遥忽然叫住了转身的山间海,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在新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加油吧。”
山间海朝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阿遥,我们,一起加油吧。”
回到房间后,山间海秃废的摸了摸额头的黑色丝绸,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塞万提斯让他别蠢得成了异能力的傀儡,给了他玫瑰手环。可在阿遥拒绝他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的动用了异能力,想窥探她的内心,手中的刺痛提醒着他——你违背了自己的规矩。
山间海,记住,你才是你力量的主人。鲜花总是伴随着荆棘,自己给自己定了规矩,你才能走的更远,才能……
他苦笑的看着手中的手环,看来,在他完全改掉这个毛病之前,他是离不开这个手环了。
深夜,屋内,清雅的熏香袅袅于室,拂去了小小少年脸上的哀愁。
屋外,久木惠子严肃的守在门外,等待了这艘船的主人。
不一会,塞万提斯带着凛若冰霜的气息,和一个人影来到了山间海房间里。
“船长,人已经睡着了。”
“小希遥那边那?”
“没问题,我已经确认过了,希遥小姐已经入睡了。”
“好,出去张开你的异能力,我不希望听到有任何声音。”
惠子点了点头,乖巧的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打开了她耳间的“收音器”,发动了她的异能力,霎时间周围寂静无声。
角落摆动的座钟,壁炉里燃烧的材火,甚至她的呼吸声,心跳声都消失殆尽。
这就是她的异能力,能够吸收、释放她听到的任何声音。
“老爷子,我们开始吧。”
张老爷子点了点头,将他调好的一块熏香点燃放在了山间海身边。告诫塞万提斯,在香燃完之前,一定要叫醒他,不然他可不保证这孩子的精神不出问题。
细细的白丝不断升腾,成丝,成缕,成卷,淡淡的白雾环绕在小小少年的鼻尖,非要被他的鼻息吹散、打碎,才肯离去。
山间海被耳边的声音吵得死在厌烦,迷迷糊糊的挣开眼,就看见一群小蘑菇在他身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
一见他醒了,噗嗤一声,全钻地下去了。他接住一个从他头发上荡下来的小调皮,还没说上一句话,它也嗖的一声钻入地下了。
“阿海,快来。”山间海兀的回头,不远处的山坡上,希遥不停的朝他挥手,她的身边站着一只……嚣?
山间海不确定的想了想,真的有点像老爷子讲过的嚣。它长的奇形怪状的,有狗一样的尾巴,一只眼睛,四只翅膀,两只脚,是叫嚣没错吧?但它为什么会在希遥身边?
辽亮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