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畔夜风从破碎的门窗挤进,希遥的裙摆被吹得沙沙作响,挥了一下手臂,经脉虽然隐隐作痛,但不影响挥剑。
希遥心中有了丝隐忧,这才刚开始,经脉就开始隐隐作痛了,她的精神力也未完全恢复。
狠厉一闪而过,她必须一开始就威慑住他们,速战速决才行。
忧乱的念头纷闪过。
希遥面上毫无异色,只是眼眸中的温度已消失殆尽,只见她将拇指放于食指,一个措手,啪的一声,无数孤光闪耀整个大厅。
“打火花!”
轰隆隆,轰,爆炸声连绵不绝,直接将冰墙炸了个粉碎。顷刻间整个大厅四分五裂,如被犁耕了一遍,闪烁的雷火向里梅袭来。
里梅马上后跳躲避,落地后沿冰面滑出了爆炸范围。
嘶——嘶——
大厅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彻底熄灭了,现在幽暗大厅唯一的光源便是比斯克异能力散发的淡黄光芒。
比斯克的屏障如同扣下来的灯罩,将所有攻击笼罩到了灯罩之下。
“云秀!”
趁着这个空隙,顺滑如绸缎的水袖将除迹部夫人外的剩下的所有人全卷向了比斯克。
刹时,舞池中央一下就只剩他们五人了。
比斯克飞速将剩下的人拉入异能笼罩范围之内后,脸色微变。
这攻击力……仅被雷火波及的屏障就已经开始出现了丝丝裂痕了,同时他又一脸庆幸,还好她不是他们的敌人。
瑟琳娜阴着脸问道:“比斯克,没问题吧?”
比斯克咧嘴一笑,竖了个大拇指,“当然没问题了,让我们尽情的欣赏这一场盛大的演出吧!”
骚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了,毕竟都是身居高位之人,加之并没有人死亡,所以他们都还能勉强保持镇定。
众人将目光移向舞池中的五人,是的,五人,除了羂索、里梅和被他挟持的迹部夫人外,迹部景吾也在。
在希遥用云秀要将迹部景吾送出去的时候,羂索出手了。
“赤血操术·苅祓!”血液所化的环形飞镖斩断了云秀,半空中的景吾接掉了下来,希遥接住他之后,便没有再动手了。
呼,面无表情希遥的暗呼了一口气。
太t疼了,经脉一抽一抽的。一旦她动用力量,被强行压榨的咒力一动就跟刀刮似的,而异能力的涌动又跟个高压喷水枪似的,直冲直撞,她的经脉现在已经开始寸裂了。
可恶,但凡羂索再晚出现个一两天,她都不至于这样。
双方同时停下攻击,默契的对峙着。
这时里梅也站在了羂索身后,看着干燥的地上没有半丝冰屑,他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的术式没问题,咒力也能运用自如,但施展的法术中其中蕴含的水元素却被她给“抢了”。如果没有水元素,他的术式直接被废了一大半,也就是说他要和她对战的话,体术才是最佳选择。
这个女孩儿的能力太克他了,在不施展大招的情况下,和她对招,只是浪费咒力罢了。
“咳咳……”能力者交手之间速度极快,眨眼间双方便交手两三个回合,迹部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挟持了。
感受到太阳穴上的一阵刺痛,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和被比斯克护住众人,她脸色一白,但注意到地上并没有血迹之后,她还算镇定的道:“云居先生这是何意?就算迹部家招待不周也不用这么大阵势吧?”
羂索将咒刃移开了两三毫米,毕竟作为人质,活着才有价值。
对于迹部夫人的话,羂索毫无歉意的道:“迹部夫人误会了,失了做客人的礼节我也实属无奈。”
“如果山间阁下愿意就此收手,我们立马离开,绝不停留。”
迹部明美的视线不自觉的滑向希遥,那孩子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男人,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而她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现在却出现一团可疑的潮红。
眨眼睛被抛起又被接住的迹部景吾怔怔的看着扣在母亲脖子上的手指,这会才反应过来,他母亲——被绑架了?!
“混蛋,放开我妈妈!”迹部景吾白着脸厉声道:“你们要钱还是要其他的迹部家都能满足,但你只要伤害了我母亲就什么也别想得到。”
“呵!”羂索冷哼了一声,谁稀罕他们的钱啊,他冰冷的道:“迹部少爷刚才没听清楚吗?我说过只要山间阁下承诺不再追击我们,我们马上就放了迹部夫人,绝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他话音一落,哗啦啦啦,炸裂声不断响起,艳丽透亮的玻璃刹那便碎成了一堆渣。
“山间阁下意下如何?如果您不同意,那么迹部夫人就只能如些玻璃般破碎了。”
“不要!希遥……拜托了!”
迹部景吾慌神的拉着希遥的裙摆,满眼的慌张。
希遥无声的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