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坂口安吾转头,一个护士正摆弄着他的输液管。
“我我怎么了?”声音沙哑。
“你受了伤,头部有撞击,还有玻璃碎片划伤。”护士边说边检查,“你很幸运,都是一些轻伤,休息一天就能出院。”
“谢谢,送我来人呢?”
“你的朋友就在你隔壁,不过她伤的比较重,另外两个打饭去了。”
“另外……两个?”谁?
“嗯!”护士随意的点了点头,将东西收好了拉开了对面的帘子,“对了,一会儿警察会来询问你一些东西,你不用紧张,送过来的每一个人都是都会这样。”
“哟,你醒了。”帘子后,头上绑着绷带的少年欢快的向他挥了挥手。
看着那出众的容貌,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是谁。
这人……不是之前看热闹的那个人嘛!
看着笑的开心的太宰,护士也跟着笑了,转头对他道,“你朋友也很幸运,只是磕到了一下头,也是皮外伤,不用担心。”
……谁担心他了?
太宰一脸感动,“安吾一醒来就关心人家的伤,真是令人感动。”
坂囗安吾:“……”
“坂口,你可算醒了。”左边明显有人松了口气。
坂口安吾转头,红头发的少女吊着左手右脚,高兴的给他打招呼。
精神还好,看样子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他正想说话,门口又传来的动静。
一个红头发的少年拎着一堆东西侧着身子,顶着门,走了进来。
“啊,你们都醒了,天内学姐你的燕麦粥!”
“织田君,谢谢!”
“诺拉小姐,你的苹果派!”
“哇,居然是我喜欢的那家,织田你可太棒了。”
“太宰你的蟹黄包……可能不太正宗。”
太宰接过咬了一口,微微皱眉,“我有点儿想晴子夫人了。”
织田螃蟹粥递给他,“可能还需要几天。”
大本钟附近的摄像头不多,但却刚好将他们拍了下来。他之前那种称得上预判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官方的注意,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被怀疑。
不过在知道他的异能力之后,他们的官方异能者组织过来问了句,他是否愿意加入钟塔侍丛,拒绝后,对方也没什么不满。只是说这件事情还有些相关人员没有抓住,等他们处理干净了,他们就能回国了。
甚至为了他们安心,还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期限,一周,一周后如无论他们有没有处干净,他们都可以离开英国。
但……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钟塔侍从,在整个世界都鼎鼎大名的异能组织,能这么快确定他没有嫌疑,他不奇怪,但这整个事太奇怪了。
无论是救护车还是消防部队来的太早了,爆炸后没几分钟人员就到位了,简直就像他的预知一样。
但如果提前知道,他们没理由会放任对方,大本钟这个建筑可以说是伦敦的一个象征,不可能随意放任。
“除非,他们腾不出手。”
“有更重要的发生。”
太宰当时是这样说的。
“安吾,美味蟹黄包给你!”
织田眼前划过条弧线。
坂囗安吾看着被丢过来的蟹黄包……将自己都不吃的东西称之为美味?
“谢谢,不饿。”他拎起包子直接扔到一边。
“白粥可以吗?”
看着织田递过来的光秃秃的白粥,连点咸菜都没有,坂口安吾嘴角抽了抽,客气但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另一边的两位女士,完全没有他们这些男的这样矫情,相当愉快的开始交换食物了。
“天内,等出院了我一定请你吃大餐,你那一嗓子吼的太好了。”
吃着苹果派的天内理子动作一僵,尴尬的笑了笑。
爆炸后她是晕了过去,醒的比较早,所以诺拉也聊了不少,不说完全知道了她的事,但基础的也从聊天和来看到的同学朋友中知道了个大概。
诺拉这个天才,才16岁的她已经是伦敦大学大二的学生了。
“那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毒虫。我妈妈净身出户才带走了我,但我妹的抚养权却落在了他手上。那个混蛋隔三差五就发现意味不明的照片在恐吓我妈妈。”
天内握住了她双手,希望她的情绪能稍微平复一点。但亲人的离逝和背刺所留下的阴霾却并不是一时的暖意能平息的。
诺拉考上伦敦大学,在朋友的帮助下能帮她妈妈抢回妹妹的抚养权时,她妈妈却因为急性栓塞而去世了。这下好了,别说她妹妹了,连她自己都危险了。说是16岁,但她其实还有一个月才满,也就意味着这一个月她的监护权就在她父亲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