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他会收拾的。
陆宴景走后,季浅转身就摸向自己的手机,给齐承铣打电话。
“帮我把我的手续也办了,我要跟我妈一块走。”
感觉到鼻腔温热,季浅伸手一摸,又是血。
安晴是父亲私生女的证据季浅已经找到了,但安晴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洗白赃款的证据季浅暂时还无从下手。
带母亲离开上京前,季浅还要送陆宴景一个大礼。
正满腹怨恨的想着怎么报复陆宴景时,季新莉打来了电话。
肯定是因为季浅没让姜耀得逞,季新莉特意来骂她的。
季浅接通电话,果不其然,季新莉尖锐的哭声从手机传来:“季浅你个杀千刀的白眼狼!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你就是这么诓我的!”
旁边还有姜耀母亲的叫骂声:“一女二嫁,你好不要脸!我说你怎么舍得把侄女嫁给我儿子,合着你就等我儿子触陆宴景霉头,好让我儿子倒大霉,姜家的好处你就能独吞了是吧!”
甚至还有姜耀颤抖的声音:“妈,我觊觎陆宴景的女人,他不会把我的手砍了吧!”
骂完还传来撕扯声,季新莉嗷嗷哭,好像是被姜耀他妈把头发扯破了。
“一女二嫁?”季浅没听懂。
电话那头传来季新莉被打崩溃的哭声,她缩在角落里,迁怒的质问季浅:“你跟陆宴景都扯证了为什么不说!大嫂,大嫂你松松手,我真不知道季浅跟陆宴景领过证了,我也是被她骗了……”
季浅的手机从手里掉下来,季新莉后面的哭喊声被她自动屏蔽。
她跟陆宴景领证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不知道……
可想到陆宴景曾经说过要和她结婚的话,还一直拿着她的户口本……
陆宴景不会背着她偷偷领证了吧!
这个想法如同千斤坠般猛地砸进心里,季浅连拖鞋都没来及穿,光脚踩在地毯上飞奔下楼。
楼下只有陈姨在摆碗筷,没看到陆宴景。
季浅跑下来道:“陈姨,陆宴景呢?”
“先生不在家。”
季浅攥了攥手心,转身重新回到楼上,然后打开陆宴景的电脑。
输入一段代码,季浅查到了自己的信息,顿时心里一凉。
她的婚姻状态栏显示……已婚。
季浅在电脑前呆坐了半天,才在网警追来之前,退出系统,消除痕迹。
临近傍晚,陆宴景才回来。
一进门他就看到季浅穿着一身素色棉质睡衣,一言不发的坐在他床上。
他下意识掠了她一眼,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她不高兴。
放下外套,他随口道:“疗养院那边说,你母亲的情况不适合出院。”
毕竟是个精神病人,随便放出来无论是对病人本身还是旁人都有安全隐患。
不过陆宴景又道:“你可以在有人跟随的情况下接她出来逛逛。但是不能接到家里,我没那么大度。”
陆家和季家本就隔着父仇,陆宴景能接纳季浅已经做出了让步,没道理一让再让。
季浅之前想见母亲,是因为她太恐惧了,想找个依靠。
可现在冷静下来了,她自然也不会提这种要求。
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听说我们领证了。”
陆宴景摘腕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头都没抬道:“你有意见?”
那云淡风轻的语气明显不在意季浅的想法。
他想领证就领了,根本无需过问季浅这个当事人。
季浅气得发抖,强忍着道:“什么时候领的?”
床垫往下一沉,陆宴景双手撑在床上,和季浅直视时冷哼了一声:“你捅我一刀时,我就发誓,你一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掌控。”
季浅摇头,像看一个疯子:“我真看不懂你的脑回路……”
陆宴景审视着她的表情,防备,厌烦,不可理喻,唯独找不到半分认同和开心。
他脸色渐渐冷下来,伸手揽住季浅的头发,像撸猫一样捏了捏季浅的后颈。
好半晌才问:“和我领证委屈你了?”
季浅顺手捞过枕头狠狠砸向陆宴景:“我要撤销!我要离婚!”
陆宴景没躲,头发被砸乱后,他顺手扯过季浅手里的枕头,往后一甩。
紧接着季浅被摁倒在床上,双手手腕被陆宴景箍在头顶。
陆宴景盯着她,冷声道:“做我女人有什么不好,让你这么抵触?”
季浅回怼道:“做你的女人?那你会公开我吗!”
“大白天你就开始做梦了?”她这样的身份,怎么公开,想让陆氏被吐沫星子淹死吗!
季浅又问:“那做你的女人,你能让穗穗,安晴,还有其他的莺莺燕燕都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