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回眸,还没等动手,抱石头的男人脑门就被一块石头击中,头猛的往后仰,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陆宴景欣慰的看向季浅,以为是季浅出的手。
季浅一愣,不是她出的手。
刚才时间太紧张,她连捡石头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帮他打人呢?
可这平台上就他们几人,而且石头发射的方向分明是她的方向。
季浅下意识看向佑恩……
难道是他?
佑恩刚好抬头,亮晶晶的眼睛兴奋的看着季浅:“阿姨,你好厉害!”
季浅:“……”
季浅回头看身后,没人。
陆宴景已经过来了,季浅没再纠结到底是谁扔的石头。
而是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陆宴景到底发生了什么口角。
陆宴景原本是不愿意说的,到最后无奈道:“他把佑恩当成我儿子。”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
陆宴景继续道:“他还骂我傍富婆。”
季浅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这么骂,蓦地灵光一闪。
这不就是觉得陆宴景一表人才怎么能生出这么丑的孩子,所以认为孩子妈有丑基因?
而陆宴景外貌条件那么好,却找了个丑老婆,那只能是为了钱傍富婆。
季浅觉得她真是衰神附体,躺着也中枪。
回去的路上,季浅特意从秦宇的房门前路过,想知道齐承铣把人带走没。
不然在药效刺激下,秦宇说不定会干出悔恨终身的事儿。
结果,她没碰到齐承铣,也没碰到秦羽。
倒是碰到江斓在跟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吵架,江斓面红耳赤的一直在跟对方道歉。
季浅离老远就听到她不断的讲,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秦羽之前明明就在这个房间,可能是其他地方出了纰漏,还让王总别生气,她下次再想办法……
说这些话的时候,江斓压根儿没想到季浅会过来,直到看到季浅时,江斓的脸色顿时僵住。
那种表情就像办坏事儿被自己的死对头当场抓包了一样。
江斓冷着脸,不愿意和季浅对视。
季浅见状便当什么都没发生,直接按电梯走了。
从上次江斓会在她衣兜里放东西陷害她起,季浅就知道江斓是个不能深交的狠人。
既然如此,那她就离得远远的。
离开东方盛典后,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卡宴,佑恩爸爸来接佑恩回家。
“感谢两位对佑恩的热情款待,有空我请两位吃饭。”佑恩爸爸特别客套的颔首,然后带佑恩上车。
紧接着就先行离开了。
佑恩降下后排车窗,和两人挥手再见。
陆宴景戏谑道:“这父子俩挺有意思。”
处的不像父子,倒像老板和员工。
尤其是佑恩爸爸,每次的台词都像提前背的台本。
陆宴景随口一说,季浅却听的若有所思。
季浅越想天台上发生的事儿,越觉得不对劲儿。
那枚精准有力度的石子到底是谁丢出来的?
所以回程的路上,陆宴景在开车,季浅则在用手机查东方盛典会场的监控。
可惜场地因为特殊情况,并没有安装监控,导致她一无所获。
第二天,前台打来电话,说是一位姓秦的男士要找她。
季浅看监控看到了站在前台附近的秦羽,秦羽已经清醒了,俊朗年轻的面庞格外惹眼,路过的小姑娘都看迷了。
而且他怀里抱着超大一束的百合花。
季浅心想,他应该是谢她昨晚的搭救之恩的。
昨晚的事儿季浅本来就被动,而且她也不想牵扯太多,所以她不想见秦羽。
于是电话里告诉前台:“告诉他,我不在公司,谢意我心领了。”
前台电话都没放下,一脸花痴的转告道:“秦先生,我们老板说她不在。”
季浅:“……”
能不能长点脑子,有这么传话的吗?
秦羽听出季浅不想见自己,失望了一下后,他冲摄像头的位置晃了晃手中的百合。
最后将百合花束放在前台,人就走了。
前台失望的问季浅:“老板,这花怎么办?”
季浅没当回事儿:“跟同事们分了吧。”
疗养院。
天越来越热,要换季了。
徐景杉闲来无事,在整理衣柜,李同辉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喝茶,时不时会看一眼手机。
陆宴景这个臭小子,千防万防李同辉还是被他拉上了贼船,连带着自己的二儿子都不得清净,在佛洛里给陆宴景跑腿。
这不,二儿子又传回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