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宴曦刚开口,萧蓁蓁已经同意了。
谢繁锦看了萧宴曦一眼,这厮不会心疼萧蓁蓁吧?
没有血缘的妹妹,心甘情愿跟着哥哥受苦去流放,是个男人都会动容的吧,万一这一路上,再擦出点火花……
谢繁锦就有点烦躁,到时候她是不是就碍眼了?
冰夷回来的时候,还拿了一个旧锅,两个破碗,这总算是有做饭吃饭的东西了。
蔫巴巴的萧蓁蓁,见终于有了水,连忙凑过去:“渴死我了,这次我可要喝个够!”
萧蓁蓁舀了水,也没只顾着自己,先递到了萧宴曦跟前:“三哥,你是病人,你先喝。”
萧宴曦看了金氏一眼,应该长辈先喝,他虽然没有叫金氏一声娘,好歹,敬她是个长辈吧。
金氏揪着衣角,目光有些闪躲,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让萧宴曦先喝。
“这水不能喝。”
树影摇晃,谢繁锦扯了一片大叶子,坐在树根底下给自己扇风。
还别说,这树叶真挺管用,感觉比蒲扇还凉快。
萧蓁蓁听了谢繁锦的话,有些不解:“怎么不能喝了,我看挺干净的。”
她一个公主,都没嫌弃,这一个丫鬟,怎么又讲究起来了。
谢繁锦没多说,接过萧蓁蓁手里的碗,将水倒在地上。
萧蓁蓁气的骂人:“你干什么,冰夷好不容易打的水,现在能有口水喝多不容易!”
“死了……死了!”
金氏脸色发白,指了指地上的杂草。
刚刚那一堆草还是嫩绿嫩绿的,生机勃勃,谢繁锦一碗水下去,嫩绿的草叶瞬间枯黄了。
原本正在搬家的蚂蚁,好像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都是绕着那一滩水爬。
“有……有毒……”萧蓁蓁脸色也惨白起来,说话都带着颤音。
萧宴曦目光冰冷的看向冰夷,冰夷当即就要跪地请罪。
萧宴曦语气平静:“再去打一桶吧。”
冰夷答应一声,倒了水就要走。
一桶水倒在路边,原本开的正艳的野花,顿时蔫头耷脑,变得暗黄,没了生机。
“住嘴!”
这边的情况陈老爷子当然看在眼里,他一回神,就看见陈二爷正要喝水。
陈二爷还一脸不解,随即想到了什么:“爹,您是长辈,您先喝。”
陈老爷子将陈二爷递过来的水直接倒在地上:“有毒!”
陈二爷脸色惨白,掐着自己的脖子直接瘫坐在地上:“我……我喝了……”
陈二夫人一听,吓得腿都软了,踉跄着就扶住了陈二爷的胳膊:“相公,你说什么,这水怎么会有毒呢?”
陈二爷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指着一旁扇风的谢繁锦:“给我解毒,快……”
陈二夫人连忙道:“那个丫鬟,你快点过来给我相公看看啊!”
谢繁锦慢悠悠的伸出一只手来。
陈二夫人气的咬牙,陈二爷哪还有心情跟谢繁锦生气,连忙道:“给……给钱!”
陈二夫人摸了摸衣兜,铜板都用完了,她又舍不得给碎银子。
于是,她指了指盆里的鱼:“我给你一条鱼,你给我相公治病!”
萧蓁蓁张大嘴巴,这,这真有鱼白给他们?
谢繁锦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从破麻袋里翻了翻,翻出两棵草递过去:“直接吃吧。”
陈二爷也不管那两颗草有没有虫子和土,直接塞进嘴里就狼吞虎咽起来,等他拼命咽下去,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谢繁锦挑了一条最大的鱼,就拎了回去。
这时候,陈欣雨明白了什么,指了指陈老爷子泼在地上的水:“祖父,地上的草没有黄。”
所以,萧宴曦的水有毒,他们的水,没有。
陈二爷也反应过来,刚刚他喝了水,并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纯属是被吓的。
陈老夫人原本惊魂未定,一听陈雨欣这话,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谢繁锦就骂:“你个丧尽天良的,竟然讹我们的鱼,赶紧给我还回来,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谢繁锦语气很淡:“我可没说你们的水里有毒。”
陈二夫人都被气懵了:“那你怎么胡乱给我相公吃东西,还拿我们的鱼,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陈二爷脸色比吃屎还难看,所以,谢繁锦给他那两棵草药,才有毒吧?
“萧宴曦!”陈二爷朝着萧宴曦就怒吼出声。
萧宴曦仿佛没听见他的话,根本没看他一眼。
谢繁锦慢悠悠的开口:“我的草药又不是给他解毒的,是治疗他肾虚的。”
“你,你胡说,你个骗子!”
谢繁锦对上陈二爷喷火的双眼:“你不觉得你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