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古天庭这边,太谷溟却是越想越不甘心,同时也大惑不解,这没道理啊,别人不知道苏夜什么脾气他还不知道吗,那可真是一个大凶之人,对待敌人绝没有手软这种说法,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走桑子元呢?
不过,他也是老狐狸一个。
相当拎得清自己。
既然不合常理的事情出现在苏夜身上,那就肯定有所意图。苏夜当众没说,那就不是他能问的。
这时候,苏夜已经爽朗的笑了一笑,目光在木古天庭剩下的五位供奉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了钟离正身上,因为这五位供奉之中只有钟离正是新面孔。
见苏夜打量自己,钟离正心头一凛,此时的他其实已经是心乱如麻。同样是新来的供奉,他同样对木古天庭有着诸多不解。出了桑子元这档子意外,他对自身的前途乃至安危也产生了一些顾虑。
他在心里面把桑子元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以后,也不禁要暗暗权衡自己的未来,他不知道继续在木古天庭充当供奉是不是一个幸运的归宿。
可没等他思考出一个答案来,苏夜已经注意到了他,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是像桑子元那样直接离开木古天庭呢,还是老老实实的拜服于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先天真仙?
说实话,钟离正很想离开。
因为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笑容可掬似乎没有一点天帝架子的先天真仙有些危险。
平心而论,桑子元刚刚那些举动已经是挑衅了,而且是当众把苏夜的脸都给打了。将心比心,他觉得换做是自己,早特么把那什么桑子元打死了,不打死也得打残,废他个数十亿年心血成空,总之,不弄死不弄残,自己心里都不痛快。
可苏夜呢,竟然
放了桑子元。
要说苏夜只是为了给其他木古天庭的供奉卖个好,那他百分之一万是不相信的,卖好的方式有很多种,没必要选择这种最难堪的。这样卖好,岂不是等于给了其他供奉一种好像冒犯苏夜不会有什么可怕后果的心理暗示吗?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这个苏夜肯定有什么他料想不到的盘算。这苏夜应该是个笑里藏刀的人,这种人越是表面笑容可掬毫无架子,那算计起来那才越是凶狠残暴。
钟离正感觉自己身为供奉,在这样的人眼皮底下晃荡,真心是一点都不安全。
这时候,太谷溟却已经站出来了,向苏夜介绍钟离正的姓名以及来历。
钟离正看到苏夜冲自己颔首,心下更是一突,赶紧站出来,拱手向苏夜行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先卖个憨厚不吃亏。况且,他作为散修本来就是没有背景,才会沦落到加入木古天庭做供奉,既然做了供奉,那向苏夜这位大老板表示一下臣敬之心,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钟离正,拜见苏夜天帝。”
苏夜眼前一亮,嘿,这个钟离正倒是蛮上道蛮知道自量的嘛,在木古天庭前面招收的几位供奉中,可没有一个表现得像钟离正这么臣敬谦恭,就算是有,也是给他一种假模假式的感觉,都是表面恭敬暗地里实则没把他这个先天真仙放在眼里,只把他当成某个强者或者某个大势力的代言人而已。
“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木古天庭的天帝。木古天庭的天帝是太谷溟,他乃是正正式式登基的天帝,既不是傀儡也不是摆设。而我呢,充其量只是一个想要带领木古天庭一众大小仙人搏出一个更美好的未来的修炼者而已。”
苏夜
淡然一笑,流露出一种让人莫名的感觉,仿佛他真的没把木古天庭天帝宝座看在眼里似的。
这姿态高得比碧落云霄都高。
太谷溟却急了,连忙站出来:“少主,有您在,您就是…”
苏夜直接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表示:“不用说了,这个木古天庭,你就是天帝,谁都无法取代,哪怕是我!”
太谷溟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心里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动。
底下钟离正等五位供奉的则就有些神色莫名了。
心里无不嗤之以鼻。
这话说的真是敞亮之极,可尼玛,你既然说自己不是天帝,坐在天帝宝座上是几个意思?指太谷溟为天帝,却霸占太谷溟的宝座,太谷溟口称少主,这不是傀儡,不是摆设,又是什么?
在几位供奉看来,苏夜就是在装大尾巴狼。只不过,既然委身木古天庭,那就等于是在人家的屋檐下讨生活,未来是需要木古天庭庇护的,他们也不像桑子元那般长着一颗倨傲的天帝之心,才不敢将这种不屑浮于表面罢了。
同时,他们也感觉到了,苏夜忽然这般表示,似乎也是有着特别的用意,只是一时猜不透,也不敢随便搭腔。
这时候,苏夜则是离了宝座,起了身,放眼下方诸位先天地仙,朗声笑道:“我这么说,或许有人会觉得我是在装大尾巴狼,心里面肯定在笑,这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先天真仙,要不是有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