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摇了摇头,拨开她汗湿的发,在她唇上辗转亲吻着:“做吗?”
他的双眼似乎有光,又似乎有魔力,看得孟词口干舌燥。她果断地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吻住他的薄唇。
与此同时,沈信的双手迅速地在她身上游移,薄唇顺着脖颈往下,孟词情不自禁地喘/息着,双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中,腿根儿被有些硬的头发扎得麻酥酥的,就像他现在给她的感觉,当他起身整个人都叠在她身上时,她紧紧地抱着他,享受着两个人最为亲密的时刻。
星光和月光透过窗子撒进屋子里,静谧的夜晚里似乎飘着梅香。人这一生可能会遇到很多适合成为你伴侣的人,但你想要的,就只有一个。而这个人,恰好又适合你,愿意陪你到老,支持你的所有决定,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等到河蟹之事结束后,关掉灯,房间归于黑暗,孟词透着昏暗的月光看着周朝的黑暗,闭上眼。她又进入了思维塔中,这次,是在第十三层,神之思域。
神之思域——精神思考的区域。
在一团团白光之中,她站在最中心。
而围着她站了一圈儿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孟词。
这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小孟词活泼地说:“我是小时候的你哦。你不要着急,也不要想太多,试着去看清楚事物的本质。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将你的精神、思维、价值观、行为梳理清楚。最后,你再决定是要做圣母玛丽苏还是复仇。”
她说完,朝孟词眨巴了一下眼睛,就直接钻进了孟词的身体。而在思域里,还飘荡着小孟词的声音:“啦啦,我只是你的一缕思维,千万别怀疑自己人格分裂。”
紧接着出现的,是遭遇那件事之前的孟词。
她站出来,说:“曾经爸妈教导过,做人应该知礼,应该向善,但之前和王临沈信制定的计划已经远远突破了传统的价值观和道德底线,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要继续的原因。”
她说完,那个遭遇欺负后惨兮兮的孟词站了出来,她面色沉静地说:“当时在遭遇那样的事情后,我是绝望的痛苦的。后来沈信为了救我差点死了,但凡我心理再脆弱一点,很有可能就会自杀身亡。不可否认,这是弱者的行为,但这也是摆脱困难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但我不是弱者,我选择了活着。但与此同时……”
那个在被霸凌之事过去后彻底封闭自己、产生严重心理障碍的孟词暮气沉沉地低声道:“当时我的整个人生都被那件事毁了,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所有的人都在反复地用舆揭我的伤疤,在那件事后,沈信差点死了,我的人缘变差,不管去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并且成为谈资。要知道,如果没有沈信,我会被lj,会产生更严重的心理问题,甚至会催生反社会人格。但那事的始作俑者却以胜利者的姿态活得好好的,他们的生活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且,他们从来不对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感到愧疚。”
冷静理智的孟词说:“所以,这样的渣滓,既然规则不能约束他,我们完全可以钻规则的漏洞。其实我们可以这样来看,事实上,规则的本质是什么,大部分强/制公民遵守的规则,是统/治/者为了统/治而制定,但很多人有权有势的人在触线后却能轻松摆脱制裁,而被制裁的,大多数情况下只有毫无背景的人受到制裁。
不能否认的是,这样的规则确实给人创造了相对和平稳定的环境,能让人安全地长大。但如果这样的规则曾经并没有庇护你,这样的规则并没有给加害者以有效的打击,你为什么还要遵守呢?你没有伤害任何人,你只是让他们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冷静理智的孟词唇角冷冷地勾了勾:“再看看所谓的道德。中华上下五千年,道德是在不停地变化的。这对人类的行为也有一定的约束作用,使人的行为举止更文明,但这只是一部分内容。道德提倡的一小部分内容,其实是大多数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发起的说法,经过一传十十传百被确定下来。一千万个人心中,有一千万个人的道德标准。别人的道德标准不一定就是对的,所以为什么要为了普罗大众的道德观而质疑自己要做的事?只要你认为是应该做的,就该坚定不疑地继续下去。”
而尚有疑虑的孟词又说:“如果真的继续,我就背离了大众。这让我产生一种不安全感,一种做了大众不认可的事情后,由内心散发出来的恐惧。当然,这只是事情还没有完成前的猜想,具体的感觉在事情完成后才能知道。”
试图自我说服的孟词说:“事实上,你只是利用了他们的心理,最后产生的结果,都是他们的选择。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能顾念现有的普遍道德观价值观的约束,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孟词静静地听着,等她睁开眼睛时,发现沈信正支着头看她。
天还没亮。孟词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才凌晨四点多。她放下手机,素白的手指爬上了沈信的脸:“你还没睡?”
沈信已经有了些许睡意,他打了个哈欠,说:“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