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么聊着。
另一边。
陆泰宁见妻子似乎没什么心思,还以为她是在想刚刚的事情,便低声道:“山芸,你刚刚做的挺不错,还知道护着穗穗,没让雪珂欺负了去,要我说你就是嘴皮子饶不过谁,心比谁都软。”
今日两人因为祝穗岁,还吵了一架,现在他就是来找台阶的。
焦山芸哪能不懂丈夫的意思,她瞥了他一眼,“一码事归一码事,雪珂这么对穗穗,那就是打我们这房的脸,她这性子被秀芝宠坏了,这回被老爷子教育了一通,也是应该的。”
她不喜欢祝穗岁,那是基于对方的身体方面,还有便是小家子气。
既不能够做贤内助,为人处世又唯唯诺诺的,在外被欺负了只知道红眼睛,焦山芸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
可偏偏陆老爷子又宠着,进了门后立马就安排了个保姆来,这是生怕她们这房苛待了,焦山芸心里不悦,自然更看不上眼祝穗岁。
今日这么一闹腾。
焦山芸反倒是能多看祝穗岁几眼,就算自己再弱,总归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那才是叫她瞧不起的。
见妻子还嘴硬,陆泰宁笑了起来,“是这么回事,这段日子,兰序公务繁忙,穗穗既然跟咱们住在一块,正好养养身子,等养好了,就让穗穗去随军,也好生个孙子给我们带。”
说起这个。
焦山芸却是有些恼了起来,“要不是她身子不好,老爷子不放心,兰序也不同意,早应该随军去了。
在我这,兰序的妻子不需要多有事业心,也不需要有多大的成就,跟他成婚,注定了是要牺牲多一些的,可……算了算了,我不说了,省的又不高兴。”
在这有保姆照顾,有汤药养身子,反倒是养的娇滴滴的,哪里是能适应边境那地方的,去了那边说不准还要成为陆兰序的累赘。
不是去照顾陆兰序的,反过头来还要陆兰序照顾她。
陆泰宁闭了嘴。
知道自己说多了。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不过陆泰平却是让再等等。
见他如此,便有小辈在那问:“小叔,你那位贵客来头很大么?”
能让陆泰平这么等的人,绝对不是简单人家。
陆家人都知道陆泰平是有点小傲气的。
他是陆老太太最小的儿子,那时候算是太平点了,所以陆泰平都没有吃过什么苦,从小就跟在老太太的身边,条件好了,养的也就娇气了一些,老太太又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是用了心教陆泰平的。
陆泰平算是受惠最多的一个,但性子却不够稳重,足够跳脱,十年里安安稳稳的在单位里待着,一到经济开放之后,他就立马下海了。
做的还是翡翠生意。
平常人家哪里知道翡翠什么的,见都没见过,可陆泰平跟着老太太多少学了点,这就是他比别人强的地方了。
老太太见过的好东西,那是海了去了。
陆泰平凭借着这一点,在翡翠上面算是小有名气,他人到中年都一帆风顺惯了,这傲气自然养的更足了一些。
而这样一个人,现在竟然这么重视一个人,肯定是对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闻言。
陆泰平笑了笑,得意道:“严家你们知道么?”
有人试探的开了口,“该不会是那个雅珍斋的严家吧。”
陆泰平挑眉,“正是。”
这会儿,陆清滢正坐在祝穗岁身边,听得云里雾里的,竟是不由自主的去问祝穗岁,“雅珍斋的严家是谁啊?”
其实就是顺口一问。
陆清滢不太懂这些翡翠之类的,工资吃吃喝喝是够用的,要是再买点什么,就得打报告了,家里还不一定会批。
这一点焦山芸很低调,她和陆泰宁工资加起来,再算上福利待遇之类的,一年也有近万了,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工资足以让自己孩子纨绔一些,但焦山芸两人还是延续老派作风,可以花钱,但必须要有名头。
花的有道理,那就给你花。
陆清滢是焦山芸的幺女,又是高龄才生的,按理说应该很宠溺,但她也就是比对上面两个好些,其他方面花钱大手大脚,还真没有,生怕养成了陆雪珂那样。
祝穗岁正想要回答。
就有人抢先了一步,笑着道:“清滢你怎么问穗穗呢,她哪里懂这些,你这么问了,万一你嫂嫂回答不出来,那不是平白让她心里难受么,老爷子也心疼,还不如直接听你小叔说呢。”
听到这声音,祝穗岁看了过去,就见到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但保养极好的中年女人,她笑容很是温柔,长得算是出众,是陆雪珂的母亲吴秀芝。
刚刚自己和陆雪珂闹得动静这么大,吴秀芝全程一句话都没说,都是四叔说话。
等结束后,就领着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