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一脸愧疚。
为没有看住尤蓉,导致她说了这么一大堆戳人心窝子的话,这会儿得了陆兰序的话,自然是生拉硬拽的,就把人给带出去了。
她在狗叫什么。
屋里的人只当看不见。
祝穗岁怕老爷子这会儿伤了心,便看向那大汉。
“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这里,往后也不要再来陆家,不然我们陆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大汉自然知道轻重。
要换做平时,陆家这样的地方,他进都不敢进来。
哪里还敢招惹。
至于说的去单位找茬,那也是吓唬人的,要是陆家人要管尤蓉,他们这一招自然管用,可如今摆明了把人赶出去了,他要是还这么做,那就是以卵击石了。
大汉连声应下,就匆匆走了。
等人一走。
祝穗岁立马跑到了老爷子的身边,神情多了几分紧张,“爷爷。”
“我无碍,”陆老爷子知道祝穗岁在担心自己,他为什么疼爱祝穗岁,不止是因为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后代,更因为知道她是难得的不忘初心之人,也是真心敬重自己,他拍了拍祝穗岁的手背,声音很是温柔,“这一次要不是你,爷爷怕是都还下不了决心,爷爷心里都有数。”
他还撑得住。
虽然伤心难过,可要是就此打倒,那也太看不起他了。
陆老爷子回想前段时间,祝穗岁的一举一动,还有那国债券,心里已然有了猜测。
他自然不会怪祝穗岁,这并不是她刻意设计,该提醒的,她也都提醒了,只是尤蓉自己贪心,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作为陆兰序的妻子,祝穗岁如今能有这样的能耐,对于陆家来说,是幸运。
没等祝穗岁说话,陆老爷子叹口气,“只是没想到,你二伯母的心中竟然是如此看待我,她的恶气怕是日积月累,若是真的任由这么下去,恐酿成大祸。”
这时候,除了伤心之外,更多的是后怕。
祝穗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陆老爷子,道理想必他老人家比自己懂得更多,只是他在强大,那也是人,还是垂垂老矣的老人。
等到了晚饭的时候。
这件事情老爷子便和陆承志说了。
陆承志一开始自然是替尤蓉求情,可等听到陆老爷子道。
“你要是想跟着你母亲走,不愿意待在陆家,我也不为难你。”
这话成功的让陆承志闭了嘴。
母亲再重要,却无法像陆家一样,带给他如此强大的出身。
要是自己从此不姓陆,陆承志都可以想到,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会如何的奚落自己。
这对陆承志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见陆承志如此,陆老爷子一时之间也称不上是欣慰,还是失望。
陆承志这年纪,要说年纪小,其实有些勉强。
性子怕是已经定型,能不能改过来,就得看陆承志想不想的明白了。
若是真改不过来,哪怕陆老爷子对老二有再多的愧疚,也不可能让陆承志害了整个陆家。
一切只看陆承志如何抉择。
祝穗岁和陆兰序都看出了老爷子的意思,他们也不会去提醒陆承志,依照上辈子的经验,祝穗岁清楚的知道陆承志不会变好,还会愈演愈烈,可这辈子到底是不一样了,尤蓉提早这么多年赶出了陆家,陆承志在没有母亲的影响下,会是如何,还得看造化。
陆家这边差不多结束了。
这事情算是在陆家,引起了小小的震荡。
睡前的时候。
焦山芸便和丈夫道:“没想到父亲竟然真能狠下心来,若只是因为借了钱的关系,我想还不至于如此,怕是背地里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的。”
陆泰宁瞥了她一眼,“这不是合了你心意么,她在陆家那也是一颗老鼠屎,你顾念着父亲,才没有做什么,至于其他的事情,父亲既然不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倒是,”焦山芸自从上一回,就不太看得惯尤蓉,如今她离开了陆家,好歹做什么事情,都没法影响陆家了,“不过承志还在陆家,他要是拎得清还好,就怕拎不清,到时候又得惹出一堆事来。”
陆泰宁翻了一页报纸,淡淡道:“承志再怎么说,那也是二哥的孩子,那是陆家的人,拎不清那也得管。”
说起这个。
焦山芸不免头疼,忍不住道:“二哥那般好的人,怎么偏偏看上了尤蓉,还有那承志,竟是一点没遗传二哥的优点,完全像了尤蓉,这倒也是奇怪了。”
陆泰宁拧起眉头,“无中生有的事情不要说,承志再不懂事,那也是二哥的孩子,你总不能盼着二哥无后。”
“我也就是私底下和你说说。”焦山芸自然知道这话不能乱说。
她就是随口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