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后,皇后自请于鸿运寺为国祈福,圣上当初迎娶雷筱筱,是因她天生凤命,他大雷筱筱近二十岁,雷筱筱容颜依旧,朱松鹤看向她,她跪在殿前,脊背挺得笔直,在等他的答案。
“皇后对朕可心有抱怨?”朱松鹤问
“臣妾不敢。”
朱松后走下,站于她面前“不敢?也就是有怨。”
他将雷筱筱扶起,随即丢开手,两人并不亲近。
他深深叹气,他华发已生,她仍鲜嫩娇艳“朕知你有怨,你于殿前忤逆于朕,朕禁你足,一为皇室尊严,二也有小惩之意。”
见雷筱筱面色并无波动,又道“你进宫起,朕就知你不愿,这几年对你,也算礼待。”
雷筱筱看他“圣上对臣妾爱护有加,臣妾心如明镜,此番自请去鸿运寺修行,为国为君,且嵉墨久寻不得,臣妾心慌难安,最近常梦臣妾兄嫂。”
朱松鹤抬起手欲触她脸,想起什么,又颓然放下手“立太子一事,百官之情,朕不能驳。”
雷筱筱这才有了点反应,眼神冷冷“圣上心中念着姐姐,臣妾知晓,大皇子一向与臣妾不睦,圣上将二皇子继于臣妾名下,此番禁足,再立太子,圣上是一份颜面也不给臣妾。”
朱松鹤对雷筱筱总有种愧疚与爱护之情,她早前已相看了人家,不知为何退了婚,蹉跎数年,进宫时已近三十,他与她兄嫂颇有交情,未进宫前她也唤他一声兄长,他不能人道,她进宫于她无亦守寡,对她愧疚之情,令他不敢生出别的想法。
雷筱筱见他神色松动,又道“臣妾恳请圣上恩准。”
他看她良久,“罢,便准你此次。”
她鞠躬行礼“圣上万岁。”
于次日,皇后前往鸿运寺修行,为民祈福,归期未定。
朱犀云入主东宫之后,立太子妃一事提上日程,立太子妃一事极其重要,杳生要随行相看,生辰八字要先由司礼监过目,至夜,杳生将筛选出的画像送于东宫,朱犀云在书房面见杳生。
“此女为都指挥同知之女,八字极佳,与殿下极配,还有此女,乃大理寺卿之女,八字与殿下也和,且面相更佳………………”
朱犀云看她将画像一一展开详尽道,却不去看那画像,杳生见他看自己,不禁停下“殿下不专心选妃,看臣如何?”
朱犀云将她手中画像接过“圣女也有双十年岁吧。”
杳生不禁防备问道“殿下何意?”
朱犀云笑,放松的倚坐在椅上“不必紧张,只是问问。”
杳生不敢松懈,看他。
他又道“圣女可有意中人?”
杳生退至桌前,回道“臣还需向圣上复命,殿下若今日未能选出,臣便先行告退。”
他朗声笑“圣女勿恼,孤与圣女一条船上,不过想了解一二。”
杳生道“殿下即已登东宫,言行需更加克俭谨慎,怎可与臣玩笑。”
朱犀云将笔洗掷于杳生面前“圣女是想规劝孤?”
杳生道不敢。
朱犀云冷笑“圣女别忘了自己身份,孤好意关心,何必说些酸腐话与孤听。”
杳生低头,抬头时笑“是臣逾矩,殿下教训的是。只臣一心为殿下筹谋,无心婚娶之事。”
朱犀云哼道“太子妃之位,是谁无所谓,只要对孤有所助,此事全权交由圣女。”
又走近,低头对杳生道“孤倒想知道圣女这般神圣不可侵的样貌下是何模样?”
将杳生身后的发撩起,闻闻,杳生全身绷紧,朱犀云丢下手中发“圣女去回父皇话吧。”
见杳生将走出殿门,又道“孤相信圣女定能选个令孤满意之人。”
杳生闻言停了一瞬,低头行礼退下。
回到司礼监,杳生将发洗了三遍,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帕子绞干头发,有人接过帕子,替她擦拭起来。
杳生透过铜镜看来人,他穿一身锦衣卫的衣服,来前将□□已经揭下,一双多情眼看她,雷嵉墨在镜中与她眼神相对。
“怎么了?刚刚来时听烧水的老仆说你要了三次水。”
他轻轻柔柔的动作让杳生心里发软“言崇,我好累啊。”
他见她发不再滴水,丢开帕子,摸摸她头“我们圣女大人怎么了,头一次听你说累。”
杳生将头往他手上靠“就是一时有感而发。”
他将她抱在怀中,坐在她刚刚坐的椅子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杳生双手搂在他颈上“言崇,你二十有五,还未娶妻,可怪我?”
雷嵉墨失笑“我心甘情愿,怪你什么。”
杳生将脸贴上他的脸蹭蹭“你真好。”
雷嵉墨搂住她腰,让她与自己相对而坐,杳生觉得双腿岔开之举不雅,蹭蹭想要下来,雷嵉墨按住她“这样还好吗?”
她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