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的,若是说不周全,他也要麻烦大了。
一旁的曹源,自然不缺政治敏锐性,本就累的气喘吁吁,此刻直接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高尧也是脸色煞白,心里暗自打鼓,这个时候,应该不会迁怒他们吧,应该不会……吧。
“禀告大人。”
“老朽的儿子战死,儿媳也积劳成疾前几年走了。”
“老朽无法耕种,所以才返贫的。”
“倒是和县衙诸位大人无太大关系。”
老人家还是心底实诚善良,把这一切归罪于自己家里没人,缺少劳力。
“老人家。”
“不能干活了,不是你的错。”
“你年轻时也为沧县,为湖汉行省做了贡献。”
“何况你儿子是战死,县衙更要抚恤之家人。”
“县令郑冲监管治下民众不利,限期三日统筹所有无力劳作,难以为继的民众数目,尽皆抚恤之。”
“须自筹银两三万两。”
……
“县丞曹源,同罪处置,自筹银,你说个数吧。”
许元胜目光最后看向曹源。
“卑职乃县丞,统筹城外民众生活所需,本就是份内之责。”
“出现如此失误。”
“卑职有罪,有大罪。”
“卑职愿意变卖家产,自筹银五万两。”
“在三日之内,让我沧县之民众,绝无吃不上饭之人。”
曹源像是还魂一样,当即大声领罪,更大出血的筹银。
说是自筹银。
那是在民众面前,给他们给朝廷留下一块遮羞布。
实则就是让他们自己掏银子。
高尧咬了咬牙,决定也出血了,这次真是亏大了。
“高尧!”许元胜看过去。
“卑职愿意自筹……。”高尧急忙上前大声欲表态。
“你就不用自筹了。”许元胜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高尧脸色一变,张嘴几度欲言。
可还没有待他说。
“高尧撺掇各路商户堆积物资于沧江一线。”
“阻碍沧江一线防御建设。”
“实乃湖汉行省,南方区域之罪人。”
“罪不容诛。”
“来人,拉下去枭首示众,其家产充公。”
“念及这些年沧县治安还算稳定,其子女和家人皆不予论罪。”
许元胜摆了摆手。
沧县县令郑冲脸色一变,来了,还是来了,这高尧无疑是跳的最欢的。
扑腾一声。
一旁的县丞曹源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袋沉沉的,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脑袋,差点也要搬家了。
“啊,大人饶命啊。”
“卑职知道错了。”
高尧这个时候完全没了硬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出了身上的骄傲,扑腾一声就是跪在了地上。
不过这个时候,侯坤已经带人亲自上去拘之。
高尧不知道哪里又来的力气,忽然顿足一跃就是飞快的朝着桥北边跑过去。
只要跑过去,或许还有活路。
毕竟大胜朝廷几欲崩溃,海捕文书依沧江为界,他只要跑到沧江以北,大概率不会被抓。
未来,还有可能东山再起。
毕竟他通晓沧江一线的情况。
“我会回来的!”
“许元胜,你若敢杀我妻儿和族人。”
“我高尧发誓,凡南方姓许之人,皆要陪葬。”
高尧回过头脸露狰狞,大声放出狠话。
许元胜冷笑,抬手点了点那桥梁。
侯坤会意,忽然抽出军刀,带着人快步走了过去,骤然用力一挥,斩向了连贯南北桥梁的铁索。
嘭的一声,一根断了。
其他兵士也皆是如此为之。
那边高尧听到了铁索断裂的声响,惊魂失措,只能玩命的往前跑,明显感觉到了桥梁摇摇晃晃,脚下都开始大飘。
“啊!”
“救命啊啊!”
高尧感觉背后忽然往下倾斜,一根根铁链忽然断裂开,犹如弓弦被扯断的回弹声,他惊魂失措本能的望了一眼脚下湍急的沧江之水。
轰的一声。
桥梁南边所有的铁链被斩断,整个桥体往下飞坠。
大片的木板哗啦啦的飞落而下。
高尧人在桥中央,顿时尖叫连连双手乱抓,但最终还是被滚落的木板拍中,一并坠了下去。
不大一会,连一个泡影都看不到了。
“大人,高尧的家人是否尽皆抓入牢中。”县令郑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颤颤兢兢的请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