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出院了。
许老板因为头上动了手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太劳累,情绪不能太激动,必须要好好养着。
就算以后完全康复,还是要注意要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
不能太过劳累,也不能熬夜。
早餐店是不能干了,学生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医生建议他先养好了身体,再做一些轻松的活。
许老板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他就不那么贪心了,还不如守着早餐铺子。
他的早餐铺子开三年了,生意一直都挺不错。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继续卖早餐,而是跟刘峰一样,中午、晚上卖饭。
或者,晚上不要去卖蛋炒饭,也许就不会熬出高血压来,也就不会导致脑血栓了。
哎,这天下的钱那么多,怎么可能赚得完哦?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没了健康也就没了挣钱的资本了。
伟人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怎么就给忘了呢?
之前挣的钱,一下子都全都给了医院,还落了一身的病。
他们家现在没了经济来源,儿子还小,老婆又是那种坐着都能睡着的人,还指望她能挣钱养家?
他盘算着把自家的铺子给转让出去,这样他就算什么活都不干,也能靠着收租子过活。
于是,他找人帮忙写了告示,可告示都贴出来好几天了,硬是没人问一声。
他坐在自家铺子里,表情凝重地看着对面的小刘盖浇饭。
也不能怪他表情凝重,这是脑血栓之后的后遗症。
他心里在想对策,想把铺子租给刘峰。
附近的居民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家不会来做个体户。
而其他有经济实力的没有技术,有技术的又没有经济实力,所以铺子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
眼看他们家的铺子,一天天的搁置着,他就着急了。
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家的老底都被花完了。
他主动来找刘峰。
刘峰接待他像是接待其他来吃饭的客人一样,并没有给他脸色看,也没有跟他套近乎。
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跟他对面坐了下来。
许老板口齿有些不清楚,说话像是张不开嘴一样,呜呜啦啦的,而且还总是会流口水。
他说上两句话就要拿手帕擦一擦,刘峰知道这是后遗症,也许慢慢能恢复好,也许一辈子都恢复不好了。
许老板翁里翁声地说话,刘峰听明白了。
他在跟他赔礼道歉,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刘峰笑着说:“事情都过去了,我都快忘了。
许老板自己也遭了这么大的罪,我要是还跟你计较,那岂不是成了落井下石的小人了?
许老板只管放心好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
“那你能接手我家的铺子吗?除了做饭我也不会其他的,可我现在这样子也做不成饭了,这铺子就闲下来了。
我这一家三口还要吃饭穿衣,没有收入可不行。”
刘峰诧异地看向他说:“可我现在已经有了饭店啊,我不需要租门店了。”
“你可以卖早餐啊。”
刘峰心中一喜,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卖早餐也不是不行,可上一次你说不租就不租了,我要是接手你的铺子,万一这边刚收拾好,你又反悔怎么办?
我怎么相信你?怎么跟你合作?”
“不会了,这一次不会了。我发誓,我要是再这样,我就断子绝孙。”
他发誓发的狠,有几分可信度。
但刘峰却摇头说:“还是不行,万一到时候我做生意做起来了,你什么亲戚朋友来了,想要这个门店,你再把我给赶走,那我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刘峰其实想租,因为他还没开始做生意之前,来这里踩点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家早餐卖的挺好的。
这里的地理位置也好,要不然他之前也不会租他的地方。
但要租他家的铺子,必须要解决后患才行。
许老板听到刘峰的话,顿时激动了起来说:“不会的,不会的,我已经发誓了。
我的那些亲戚,我生病住院了,我媳妇上门去要账,他们一个个的都说没钱还我。
我那可是要救命的,他们都能狠心不给,就是不打算还钱了。
来借钱的时候,一个个的都跟孙子一样,去要账的时候,就把他们给得罪了。
我的铺子闲着都不会给他们。”
许老板语无伦次地说着,情绪身份激动。
刘峰还真有些担心他情绪太过于激动,万一再出什么问题,嗝屁到他这里,他可不就被讹上了?
他连忙说:“租也不是不行,但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