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虫子。
她想了想走上前去,捏着他的领子,将人拎起来看看人别被吓死了。
容珩听闻不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
庭院之中,一场戏已经落幕。
无数道猩红的丝线,漫天飞舞坠落,如同一副虚无缥缈的画卷。
而鸣栖仅仅是穿着一身薄薄的寝衣,她的面前,有个男人正坐在他面前,逆着身影,容珩看不清楚,只看到鸣栖的半边身体。
容珩眸光一冷,心脏似乎有一瞬间静止。
他松了弓弦。
"嗖"!
一柄箭羽,如同惊鸿一般,越过万千山河而来。
鸣栖只觉得耳畔一响。
她下意识抖了抖手,长箭好巧不巧从东魏世子的头顶擦过,将他头顶最厚实的一缕头发彻底割断!
“……”
鸣栖心中默念,这可不是她干的!
下一瞬,她的身体才退开半步。
大黄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霎时间,从墙上一跃而下。
张开獠牙一口咬在了东魏世子的大腿上!
东魏世子“嗷呜”一声,从昏死之中惊醒。
睁开他的眼睛,看到了大黄森白的牙齿,和赤黄色的眼睛,如同看到了妖怪!
“妖怪啊!”
又浑身瘫软地跌了下去。
这下好了。
本来就面目全非的身体上,简直伤上加伤。
容珩走近,入眼的是东魏世子衣衫不整,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裆下一阵尿骚味,吓得双目翻起了白眼,不停地抽搐。
“你没事吧?”
他略一抬手,身后涌进来的心腹顿时站住了脚步,“背过身去。”
心腹齐刷刷转身。
他将臂上的斗篷解下,递给了鸣栖。
"我没事,谢谢太子殿下。"
"殿下怎么来了?"
容珩移开了目光,没看她穿着薄透的衣服的身躯。
容时与容珩一同赶来,一踏入院中,看到漫天的红线,有一丝愣住。
鸣栖看着自己薄薄一层的寝衣,倒也没有拒绝,只见大黄小跑到她身边,蹭着她的腿。
“你喊来的?”
大黄正襟危坐,一条尾巴摇得辉煌灿烂,“是我啊,我去叫的人!”
鸣栖又看了看容时,"那六殿下?"
容时还在消化这个事实,"我正巧与太子殿下在下棋,便被一同喊了出来。"
容珩低眉,看着东魏世子,“他怎么了?”
鸣栖凉凉瞥了一眼,“哦,没什么恐怕以后,再也立不起来了。”
容珩:“……”
容时:""
大黄,加紧双腿!
鸣栖将刚刚的事情,减少了很多内容,说了一遍。
容时听得愣了好久,才接受鸣栖郡主居然真的有一手的现实,"郡主没事就好,东魏世子也太放肆了。"
容珩一顿,想起下午的事,桃花眼凝起,“湖边的植株放了大量的致幻药,所以,当时的人才会引起幻觉,已经由太医诊治,开了药后便不会再受到影响。”
鸣栖点了点头,“果然,他刚刚就说,为了试验能不能成功在我身上下煞,特意试了多次,想来最近宫中的宫人总是看到鬼,一来是他扮鬼,二来是他用致幻药导致。”
"东魏世子?"
容珩却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关键,"什么是煞?"
"阴鬼煞更阴狠,是一种玄门中的邪术,中煞者会被煞鬼附体,魂魄逐渐被吞噬,直到最后成为煞鬼的俘虏,对煞主人言听计从。"
容珩盯着鸣栖,觉得她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么说你是故意装作被他中煞的模样,被引诱来到此地,引他现身?"
鸣栖点点头,“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原来还是他,满脑子都是泡,用得倒是比上次的桃花煞阴毒一点。”
容珩声音慵懒,听到桃花煞,有些疑问,"上次的桃花煞,什么时候的事情,有什么不同?"
容时也好奇地看了过来,这名字听起来还挺曼妙。
"呃"鸣栖猛地卡住,连忙移开目光,差点把上次袭击容珩的事情暴露了。
她清了清嗓子,“没什么,都是煞鬼而已。”
“这种煞鬼,一旦发作,虽然看起来人还活着,但早已经死了”
等等
鸣栖忽然想起了什么。
鸣栖脑中的种种断口猛地串联成线。
容珩明显跟她想到了一起,"你的意思,魏昭仪一个月前身死,至今还如还活着,与活人无异。"
"难道是被五弟用了阴鬼煞。"
用阴鬼夺舍,支撑她的身体。
鸣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