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视作不见。
“不过是有宫人发生了龃龉,为泄愤伤人而已。”
他一笑,“臣弟发现后,已经将伤人的宫人抓住,就地正法,就不用太子你担忧了。”
长指一点,随意在尸体之中点了个人当凶手。
众人皱起眉,五皇子这番话,漏洞遍布。
“呵”容珩哂笑。
“六弟,你应该知道,我的耐性不是很好。”
容珩唇线锋利,他侧脸如玉,桃花眼疏淡。
“待督察司插手,你又能瞒得住什么?”
五皇子闻言脸色骤变,冷若冰霜。
他忽然挑动眉梢,毫不在意,“人证们就在这里,太子殿下若是不信,不如自己确认。”
刚才缩成一团的宫人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容时冷冷拂了她们一眼。
一股恶寒从尾椎骨爬上了脊骨,也仅仅是敢看一眼容珩,便重新缩了回去,声音颤抖:“是,是有人不小心泄愤伤人。”
说着说着,竟然哭出了声。
五皇子捏着她们的性命,她们怎么敢乱说话。
如此,就算心里怀了多少疑问,也动不得手。
禁军徐统领观察了一会儿,命人将殿内检查一遍,是否有刺客,而后才撤了回来,笑着道:“既然是一场误会,我等多有打扰,还请魏昭仪娘娘与五殿下见谅。”
“将这些动手害人的宫女太监都挪出去。”
宫人们哭得声嘶力竭,只觉得可能今日待他们走了,五皇子不会放过她们性命。
五皇子轻声哼起,“谢徐统领。”
“慢着。”容珩道。
众人一惊。
容珩倒也没有太多的顾忌,他淡淡道:“仅凭她们几人的证词,也说明不了什么,魏昭仪娘娘呢?不如请她出来证明一二。”
容阙表情僵住,很快反应过来,“我母妃已经睡下,殿下,到底也是你我的长辈,不应该打扰她的休息。”
陡然间
“她说不了!”
一道清润的声音,踏破天光而来。
倏地,有人惊声叫起!
“娘娘!”
容阙心脏剧烈地跳起,他赫然回头。
众人只看到,内殿灯火大盛。
拖出了长长的影子。
鸣栖擒住魏昭仪的身体,从内殿堂而皇之地踏了出来。
魏昭仪在鸣栖手上如同听话的傀儡,没有半点反应,没有半点的抗拒,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鸣栖望来眼魏昭仪的身体,“但恐怕昭仪娘娘是做不了证,说不出话。”
她眉眼一顿,“因为她已经死了。”
什么?!
魏昭仪娘娘死了?
“怎么会?”
“这些日子,我母妃还给昭仪娘娘请安,昭仪娘娘如今就在这里,怎么会死?”
人群中六皇子容时最为震惊,他一脸不解。
众人大骇,盯着鸣栖。
容阙几乎将牙都咬碎了。
宝清郡主是什么时候进的内殿!
他们刚刚分明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鸣栖牵着魏昭仪的手,脑中思绪愈发杂乱。
她知道了!他就知道宝清郡主不能留,迟早会出事!
“胡言乱语,宝清郡主,我到底与你又什么深仇大恨,你如此诅咒我的母妃,你放开她!”
“五殿下,昭仪娘娘在一个月前的那一日,就已经离世,是你用了阴鬼煞,强行让煞鬼钻入娘娘的身躯,看起来与活人无异!”
五皇子的怒意猛地凝固在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
鸣栖瞥了眼魏昭仪,“昭仪的身看似恢复,实则都是假象,她的身体早已经一日日腐烂。”
可容时提及,可是,“昭仪娘娘还能如常与母妃说话。”
鸣栖挑动眼梢,“是有人操控着魏昭仪说话,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应该都是五殿下在背后说出,她再复述。”
他指着鸣栖,用力到青筋迸发,“我母妃好端端在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众人大骇,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何其荒谬!”
禁军统领望着魏昭仪,“娘娘尚在,怎么会已经亡故!”
就是就是!
太可笑了吧!
鸣栖的神色自若,她就知道他们不会信。
她嗤笑一声,“这倒也不难,祛除煞鬼,不是什么难事。”
就像刚刚在东魏世子身上用的术一样。
鸣栖默默念动着,引渡的咒印。
空气之中弥漫着冷意。
可咒语念完,
魏昭仪的身体却没有半点反应,
鸣栖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