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蝶的灵虫!”
他恍然大悟。
鸣栖眼眸含笑,噬魂蝶的灵虫一入体,就被她一一收集起来,趁着骗他立血咒,还给了他。
此刻,这些小可爱应当在他体内逐渐孵化。
“解药”
天师挣扎着爬起来,当时为了避免灵虫伤及自己。
万无一失,他向道人买灵虫卵的时候,特地多买了一份驱虫的解药。
他将解药瓶捏在手中,唇角血迹斑斑,他撑住地面,凭借自己最后的力量,靠着背后的墙面,抬起眼眸盯着鸣栖。
放肆大笑,“呵呵”
“妖女,你痴心妄想,噬魂灵虫要三十日才会成熟,只要我喝下解药,你的计谋终究是一场幻影。”
说罢,就要一饮而尽。
鸣栖看着他,眸光凌厉,长袖飘扬,长鞭悄然落下。
她唇角轻启:“来不及了。”
长鞭如同灵巧的游蛇,缠住了他手中的瓷瓶,重重地扔向了墙面。
一瞬间,四分五裂,化为齑粉。
下一道利鞭如影随形。
如同雷电劈下,刺激得他浑身如熟虾一般弓起了背。
天师狼狈地大叫:“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
鸣栖抚摸手中的御妖鞭,御妖鞭在她手中似嗡鸣不断似有灵魂,和在天师手中那般死气沉沉截然不同。
她给了天师一个明白,“御妖鞭可御妖,噬魂蝶不巧也属于妖族,正巧可以催化灵虫孵化。”
鸣栖面无表情,眸中是森冷的寒意。
红唇轻启,一声嗤笑:“哪里需要三十日,片刻就够了。”
天师原本还志得意满的脸上顿时笑意四分五裂,如同天雷当头劈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鸣栖,胡乱撕扯着衣裳,口中喃喃自语犹不相信。
"你怎么敢杀我,你杀了我,你们大周的圣上绝对不会放过你!"
天师眯起眼睛,浑身的血已经结痂,他恨恨道:"你是会些玄术,又怎么样,你跟我不过都是一样的,以为圣上能容得下你。"
“你这一身本事,对他而言,处处都是威胁。”
“你镇北王府的人会玄术,你们圣上现在不说,不过是现在还不冷判断你有多危险。”
“等到一日,他将你视作眼中钉,你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下一刻,他只觉得浑身的似落入滚水中蒸煮,沸腾得冒出密密麻麻的水泡,将皮肤撑得薄如蝉翼,透明的皮肤之下,无数的蛆虫扭动。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啊啊啊!”
逐渐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别杀我,你救救我!”
“留下我,我很有用,救救我”他哀求。
男人痛得面容扭曲,再也忍不住,身躯暴起,蜷缩在地上,似一只青虫挣扎扭曲,尤为可怜。
“框框”震动。
他痛得忘记了思考,只凭着本命挣扎,指甲将脸抓得面目全非。
"杀了我,杀了我吧!"
少女双目冰冷,“到地狱再去赎罪吧。”
杀了那么无辜的妖,波及那么多人枉死,更害死了大黄。
大黄这只妖,今年也不过七岁。
做妖才几个月。
他甚至还分不清,做妖和做人的区别。
他甚至只想一心找到主人,带着主人回家乡相依为命。
就被这样的畜生盯上。
被活生生打得魂飞魄散,裂魂而死。
更别说那些不知道何处而来,被炼制的理智全无,惨不忍睹的小妖们。
他一个人,野心勃勃。
不知何处不知跟谁学得一些皮毛,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打破人妖平衡,肆意虐待妖,早已经犯了六界的规矩。
所以鸣栖动他,并无半点不妥。
落得今日被噬魂灵丑生吞活剥,蚕食殆尽的下场。
就是他咎由自取。
他做了这么大的局,试图陷害她。
她又何必手软。
一个凡人,难道她还真的不敢杀吗?
鸣栖静静地看着他的自残,唇边只有四个字。
“自食恶果。”
烛火飘摇,将鸣栖的影子拉得极长,少女没有再看天师的下场,转身离开了囚笼。
身躯走入了夜色里,直到消失不见。
囚笼中,谁也没有发现。
竟有这么一副绚烂的画卷。
无数的噬魂蝶纷飞,绽放出最绚烂的舞姿。
随后被墙角的镜子吸引,坠入其中,飞往幽冥。
孤寂的囚牢之中
只剩下了
一具躯体,面目全非,除了一层皮,一层骨架。
血肉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