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再追究容阙之前对你和六弟所作一切。”
“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将功折罪。”
鸣栖:“……”
果然被偏爱的皇子
得宠很多。
容珩说完这些话,便起身离开。
只是夜晚里的访客却不止他一个。
没有再如往常一样,将自己严严实实地遮在兜帽之下。
一张脸被月光勾勒出一阵银丝。
是一张,众人看了千万次、厌恶了千万次、又唾弃了千万次的脸。
容时
青年负手而立,身姿在夜色里显得很是孤寂,还望着鸣栖,“今日在无极阁的地底,没事吧。”
鸣栖轻轻一笑,“我没事。”
容时松了一口气,“我今日应当早一些闯下去,天师也就不会气急败坏将无极阁炸毁。”
鸣栖想了想:“你没有下去也好,免得天师炸毁了地底,你们受伤,反倒抓不住他。”
容时眉心紧拧,忍不住后怕,“太危险,我本不同意你以身入局,万一,如果有万一,你们很可能出不来。”
鸣栖听着他一声声,赶紧转移话题,“是你给镇北王传信,说了我的事吗?”
镇北王的信传来,才引来了圣上。
容时展颜,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信中隐秘,镇北王不会发现你顶替宝清一事。”
“我相信你。”
鸣栖弯起了眼角。
算起来,鸣栖找到止阳化身,其实并非是现在,而是十二年前。
容时也不过十几岁。
刚被圣上发配到北漠为质子。
还是个羸弱,几乎冻死在雪夜里的少年。
十二年来,她一直陪在他身边,自从容时动了夺嫡之心的那一刻起。
她取代宝清郡主的身份入京。
容时隐藏蛰伏,慢慢分解蚕食皇子们的势力。
起先,
大黄的死,鸣栖起先还未反应过来。
现在她忽然明白,这几日她所经历的种种,原本应当是容时的劫难。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命数。
那一日护城河边,在城外遇到大黄的人按照止阳的命簿,应当是容时。
而后是容时与大黄在行宫相遇,两人相交,从而卷入五皇子穹珠一案。
待到大黄死亡一日,便是容时遭人怀疑,下狱候审,为圣上厌恶,受尽严刑拷问。
直到百般受苦,才重获自由。
这一切,因为她的到来,产生了变故。
本该由容时经历的冤屈,全部由鸣栖承担。
不过正好如鸣栖的意。
她本就是来帮止阳渡劫,这一关算是帮容时历过。
黑夜里,容时犹豫了一会儿,忽而疑惑:“接近太子的计划完成地如何了?”
他有些担心,“太子是否还在疑心你?”
鸣栖想到容珩,“你放心,容珩虽然疑心重,但如今他对我应当已经放下戒心。”
容时双眸冷清,他望着远处,“我们入京之前,就意识到容珩不好接近,眼下看来,虽然圣上对太子愈发冷淡,但太子的位置仍然稳固,要动他不大容易。”
这几年,因太子与圣上逐渐生分,四皇子五皇子有分权的势头
但太子到底还是太子,朝中众多大臣拥护。
一时半会还动不了。
他们便说好,容时小心隐藏,藏在暗处,以待时机成熟。
由鸣栖率先接近太子。
所以,她才一再寻找机会接近容珩,取得他的信任。
若非她愿意,不然,人间的药还伤不了她。
“容珩心思多变,小心谨慎,不大好对付。”
容时眼风凌厉,“我们才回京已经是暗箭难防,往后,你我要更加小心。”
天师莫名其妙死在了督察司囚笼之中。
只道是被自己的术法反噬。
圣上并未追究,只让督察司将案子了结。
由于五皇子,魏昭仪的事情,是受到天师哄骗,圣上也就不再追究。
东魏自家的世子死了,还是北漠的细作干的。
怪也怪不到大周身上。
一个月前如何浩浩荡荡前往大周。
如今就有多落寞萧索而归。
和亲取消
好端端一个高大威猛的世子也没了。
还只剩下一个骨架和一张皮。
东魏使节简直吞了一个比黄连还苦的哑巴亏。
为了宽慰东魏王。
圣上特意以王侯的规格为东魏世子发丧
并由太子亲自携东魏世子的灵柩送回东魏,以彰显大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