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还在往木箱子里面插着大刀,两人坐下,刚巧到了节目最精彩的时刻。
只见穆辞骁的头漏在木箱子的外面,箱子上已经被那商人插了足足四把大刀,穆辞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接着商人将刀子又一一取了出来,在众人目不转睛的目光下,打开了那木箱。
木箱被打开的时候,穆辞骁睁开了眼睛,同那商人一同谢幕。
刚坐下来的穆文钰看得眼睛都呆了,忍不住站起来为他们叫好。
穆文钰声音响亮了整个天和殿,引得众人纷纷朝她看去,看到她坐在温言棠的位置上,窃窃私语起来。
这两人怎么混到一处去了?
穆辞骁也是一惊,之前从没听温言棠说过,她与穆文钰还有情谊,这会儿看着怎么这般亲近。
他打量的眼神看向这边,穆文钰好奇地看着他,似是在询问他在看什么,他赶忙收起了目光。
“好好好,实在是精彩。”
龙椅之上,穆康时也忍不住拍手叫好,“世子给朕献上了一出好戏,当赏,想要什么,说,今日只要你开口,朕全都答应你。”
他会要什么,是金银财宝还是高官爵禄,温言棠品着茶,心思却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谢陛下,只是辞骁如今在您的庇佑之下,衣食无忧,并无所求。且今日之功,非辞骁一人所为,主要还是我身边这位朋友。若陛下要行赏,不妨赏赐于他。”
穆康时这才将目光落在那商贾身上,这人看着年龄与穆辞骁相差无几,眉目之间还有几分书生的气息,可行事做派却与那些酸秀才们不同。
他做事干脆利落,能言会道,
跪在殿中,恭敬行礼:“草民闵思源叩见皇上。”
“司源,起来吧,说说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司源看了穆辞骁一眼,穆辞骁微微颔首,得了他的鼓励,闵思源这才开口。
“回陛下,草民乃是江南做生意的小小商人,但自小便爱读书,如今博览群书却因商贾身份不能科举,所以想求陛下允许草民参加来年春闱。”
科举制度自建立以来,便不允许商人参加,这倒是让穆康时犯了难。
“此事,你容朕考虑考虑,你可还有其他想要的赏赐。”
闻言,司源眼神中有些落寞,摇了摇头,“草民乃是一介商人,不缺什么金银财宝,一心只想为朝廷效力,若不能为官,日后为世子殿下做个幕僚也是极好的。”
说着看向穆辞骁,似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穆辞骁憨笑了下,开玩笑似地说道:“司兄要做幕僚,也不该找我,我这胸无大志,你在我府上,岂不是被埋没了。”
这点伎俩一眼便被温言棠给识破了,看来穆辞骁是要借着司源,进入朝中。
司源不能为官,皇上又允了赏赐,两人不要金银,司源不能做官,却愿意效忠穆辞骁,这最后得利的一定还是穆辞骁。
然而穆康时却不会想到这一层,“也好,既然你愿意留在世子身边做个幕僚,辞骁你就让他进入你的府上吧。”
穆辞骁惊慌失色道:“可是陛下,辞骁身无长物,且年纪尚轻,哪有什么收幕僚的资格。”
见他一直推搡,穆康时不耐烦道:“无妨,朕记得户部侍郎位子还空着,明日便下一道圣旨,你年纪也不小了,就去户部挂职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纷纷愣住,尤其是穆康明,为了保护穆辞骁,清闲了一辈子,就想让他做个清闲王爷,怎么一个家宴就得了个户部侍郎的职位。
穆伊浩是真的在替他开心,他见过穆辞骁的才华,很早之前便想让他入朝,现在终于成功了。
反倒是温言棠,穆辞骁看着她,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他不禁反问自己,难道温言棠并不想他入朝为官?
“别说,这穆辞骁还真是聪明,可比那穆伊浩聪明多了。”穆文钰颇为骄傲地评价着自己这两位侄子。
温言棠接道:“是啊,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她忽然觉得,或许穆辞骁才是那只狐狸,自己就像是狐狸嘴边的一块肉。
之前说他蠢笨,如今看他在此事上,布局如此缜密,可见心思却不单纯。
还有坐在她身边的穆文钰,连穆康时都没有看出来问题,她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城府也不是一般的深,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她此后定然要万般小心才行。
场上的人各怀鬼胎,台上舞女怀抱的琵琶声刚响起,殿外便传来官员求见的通传声。
穆康时被搅了雅兴,不悦道:“什么人在殿外?”
通传的人回道:“是大理寺卿,说是有要事禀报。”
穆康时看向穆伊浩,他一脸茫然,对所报之事,似乎并不知情。
沉思了下,穆康时还是将人宣了上来。
身高八尺,体态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