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摇摇头,道:“小姐您管他去哪儿,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要不然,小姐您可就要遭难了!”
严二小姐凄楚一笑,道:“身为女子,早晚有这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位九皇子竟然连个名分也不给……”
见自家小姐说的凄凉,小翠也不禁见哭兴悲,当下愤然道:“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看看九皇子回来没有。”
“若是回了,我一定替你要个说法!”
只是话音刚落,院外忽然响起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
“哦,找本宫要什么说法呢?”
…………
秦牧急匆匆返回王城,本意是找兵部索要兵仗袍服的。
只是入城之后天色已然昏暗下来,料想兵部的那些老爷们是下值了的,无奈之下只好先返回府邸。
只是如今对秦牧而言,时间是一刻也浪费不得的。
本想亲自赶往兵部尚书的府上,又想到对方若是推诿不给,自己少不得要拉着对方跑一趟御马监打秋风,又或者找便宜老爹要一道圣旨。
干脆就放在白天一块办了,也更有效率一些。
这一下,反倒空了。
只是今夜虽非春宵,却也值得千金。
既然军赀的事儿得放一放,那就想想钱粮的事儿吧。
秦牧虽然暴富,但兜里的银子毕竟能省就省。
从苏婉晴那里借来的七百周国禁军,朝廷肯定是不会拨给钱粮了。
但自己新招募的一千标营可是名正言顺的朝廷“编制”,这钱粮必须得朝廷出啊!
于是想到被自己坑了个女儿的户部尚书严景辉,只是这老东西乃是大皇子秦北的拥趸。
想从对方手上要钱要粮,不用想也知道难度有多高。
就这么找上门去,肯定是什么也要不到的。
正想着如何才能从严景辉手上抠出钱粮来,秦牧灵光一动不禁拍了下脑门。
那老东西的女儿就在自己府上,何不从对方身上找找灵感呢?
只是刚一进怡情小筑,便听到一个侍女气愤的声称要找自己讨个说法。
于是便开口问道。
只是问题出口,那侍女反倒哑了,有些紧张的站在那里低着脑袋。
秦牧微微一笑,也不纠结。
径直走到凉亭里。
严二小姐立刻站起身,微微一礼道:“奴家严妙云,见过九殿下。”
虽然天色昏暗,但是借着烛光还是能看清面容。
秦牧略一打量,不禁赞道:“果然姿色殊丽,国色天香!”
天可怜见,秦牧纯粹是从欣赏的角度给出评价。
但听在主仆二人耳中,却透着迫不及待的急色意味。
严妙云惨然一笑,“九殿下谬赞了,奴家不过常人而已,哪里当得起殿下如此赞誉。”
“若是无事,奴家想先回房沐浴一番以待殿下。”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严妙云也早就打定了主意。
与其做注定无法成功的反抗,倒不如平静接受屈节辱命的命运。
至少场面上好看一些,能少受点侮辱。
要怨恨,就怨恨自己命运多舛吧。
然而秦牧却是万万没想到,刚一见面这位顺手敲诈来的小美人,就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当下就是一愣。
见秦牧不说话,反而呆呆的看着严妙云。
小翠心里不禁一个咯噔,暗道:‘听说这位九殿下最是荒唐无道,而且是个花丛里的老手。’
‘他该不会是想要将小姐就地正法吧?’
‘这两天听府里的其他下人说过,说是这位九皇子最爱幕天席地的乱来。’
‘府中下人还常常撞见呢!’
‘若如此,小姐的名节不是彻底毁了吗!’
想到这里,小翠不禁鼓起勇气。
“九……九殿下,您不给小姐名分便也罢了。”
“难道……难道还要这样羞辱小姐么?”
秦牧不禁一愣,默默寻思自己做了什么,才让这小丫头产生了自己要羞辱严妙云的误会。
而严妙云更是不明就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翠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以这么对殿下说话。”
说着,严妙云也不禁有些紧张的看向秦牧,解释道:“小翠无礼,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不会调教,还请殿下息怒。”
“殿下若有怒气,奴家一力承当。”
严景辉曾对她言,秦牧不仅好色,而且喜怒无常。
打死仆从的事,也时有发生。
谁知道小翠这话,会不会惹怒秦牧。
然而见到自家小姐到了这个份上,还在替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