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也不恼怒,笑眯眯地举起两根手指头。
秦牧微微蹙眉,“两千两?”
“你也太贪了点吧!”
虽然原主不知人间疾苦,但秦牧再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就通过府中下人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物价。
此时白银的购买力可以说是爆棚。
一两银子就能买到一石粮食,大约是后世的一百二十斤左右。
就算是卖猪肉,也可以买到三十斤。
即便抛开柴米油盐不谈,一个十二三岁水灵灵的农家小姑娘,在人牙子手里也不过卖二十两而已。
如果是直接去穷人家收买,甚至十两就能搞定。
而这些小姑娘可是直接就卖身了,任由主家予取予求,甚至是打死了都不犯法。
虽然秦牧必须承认,白静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
但要卖出两千两来,也已经是天价了。
毕竟自己忽悠白崖山的那群泥腿子当兵,也只是开出了十两安家银,外加每月一两五钱银子的军饷罢了。
人家提着脑袋给你卖命,一个月也才赚一两五钱。
现在老鸨卖个女人,开口就是两千两。
这在秦牧的思维里,属于是敲他的竹杠呢!
然而那老鸨却是比秦牧还要震惊,瞪着一双老眼惊声叫道:“殿下开什么玩笑,我说的可是两万两!”
秦牧登时瞪大了双眼,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的难以置信。
“两万两,你踏马穷疯了!”
秦牧招募了一千标营,前期投入的安家银也才一万两而已。
而就是这一万两,却能让一千个壮汉跟着自己上战场卖命,而一个女子开口就要卖两万两。
这在秦牧心中已经不是敲竹杠了,简直是敲诈!
这会儿功夫,白静也已经从二楼下来了,正站在不远处看着秦牧与老鸨争执,心中既屈辱又紧张。
屈辱的是,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被当做一件货物一样的讨价还价;紧张的是老鸨开价太高,唯恐秦牧放弃不买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逃不过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命运。
一想到自己会被当做发泄的工具,白静就觉得还是死了干脆。
而秦牧也不与老鸨废话,直接从腰带里摸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丢了过去,“就二百,多了没有!”
老鸨捡起银票,皱着老脸道:“虽然有上天要价落地还钱这一说,但是殿下您这价也还得太狠了点吧?”
“就这贰佰本宫还觉着给多了呢!”秦牧心疼的看着老鸨手中的二百两银票,愤愤道:“你知道这二百两够本宫再招多少士卒吗?”
“二十个,足足二十个啊!”
秦牧说着,禁不住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牧出了多大的血。
老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我说九殿下,您知道我这姑娘开个花会能卖出多少银子吗?”
“这王城里多少豪门公子就等着这一天呢!”
“只要挂牌出去,这第一次起码能卖到一万两以上,给您两万两的价码,已经是优惠了!”
“怎么,我还得谢谢你?”秦牧不爽道。
不爽的主要原因是秦牧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老鸨还真没有乱说。
原主自己,就曾经花八千两的高价,拍下过一个花魁的成人礼主办权。
那天原主就跟疯了一样的狂吃大力丸,发誓要把八千两一晚上干回来。
结果当然是虚了足足半个月。
不过原主是原主。
在秦牧看来,明明能用脸骗炮打,干嘛非得花银子?
说白了还是消费观不一致惹的祸。
不过秦牧也同样重视承诺,当初已经答应了白静,要替对方赎身,这会儿就不可能半途而废。
即便秦牧笃定,即便自己不给白静赎身,她也不敢把自己杀死勾国安的真相说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秦牧默默开口道:“我也算了,就不能打个折?”
老鸨虽然听不懂什么p,但是倒理解了打个折的意思。
“天地良心,老身我可没敢赚殿下的银子。”
“这两万两已经是成本价了!”
“狗屁!”秦牧啐了一口,道:“我就不信了,你从礼部教坊司手上买过来,能花两万两!”
“那不是还有请名师教导的银子吗?”老鸨立刻据理力争起来,“还有衣食住行那样用的不是最好,还有……”
“一万两,这是本宫的极限!”
“两万两,少一个子儿都不成!”
“本宫好歹是个皇子,给个面子行不行?”
“一万九千八,马上带回家!”
“一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