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正一边编织刍狗,一边在为守诚与张角讲法。
见到崔渔与项采珠登山,老道士看了一眼,并没有停止讲法,而是自顾自的叙说着玄妙道理,好像并不怕崔渔听去。
怕崔渔听去?
开玩笑呢,这榆木脑袋能听懂才怪呢。
一个字练习了一天都学不会的人,更何况是讲述的天地间道理?
崔渔领着虞坐在旁边,看到张角与守诚。张角神态安详,整个人呼吸微微,仿佛睡着了一般,周身气机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山间一股诡异难以言述的能量悄无声息飘荡而来,被张角吸收。
在看一旁守诚小道士,整个人愁眉苦脸,鬓角汗水打湿,急的抓耳挠腮。
“难道世上当真有天资一说?”崔渔看着二人,一个举重若轻,一个却听课都吃力,高低泾渭分明。
就在此时,山间又是一缕诡异之力卷起,居然飘荡到了崔渔身边,然后钻入了虞的体内。
崔渔愣住,转身看向虞,就见虞整个人神态安详,已经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然后崔渔扭头看向南华真人,脑袋有点懵!
这就入道了?
南华真人讲的东西,他也听得懂啊!
一字一句都听得懂,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自己为什么毫无感觉?
南华真人讲的就是普通经卷啊!
就和语文老师讲课一样,都是书本上的内容,可要脑海中浮现出作者看到的优美意境、画面,还真是难如登天。
看看摇头晃脑,陶醉其中的张角,还有周身散发淼淼之气的虞,崔渔有些怀疑人生。
我是谁,我在那?
不就是听到老道士诵经了吗?用得着这样?
老道士诵读的经书不就是普通的经书吗?自己也听了,不就是一些‘心宿列张,宇宙玄黄’的故拽神秘的词语吗?
崔渔不解,是自己听到的经书,和他们听到的经书不一样吗?
崔渔眼神里满是懵逼,一双眼睛看向南华真人,南华真人摇头,露出一副朽木不可凋也的表情。
“这老道士露出一副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崔渔有一种站起来拽住老道士衣领骂人的冲动。
崔渔懵逼,老道士也有些懵逼,一双眼睛看着面对大册真经毫无感应的崔渔,心中也不由的升起疑惑:“莫非我看错了?”
以前看到这小子体内孕育的意象都是错觉?
要是这小子天资绝顶,面对大册真经的力量,怎么会毫无感应?
莫非这小子天资平平?
老道士也有些懵逼,怀疑自己以前看花了眼。
整个山顶唯有崔渔和老道士你看我我看你,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