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又跟马翠芬说了一些细节上的处理,马翠芬听得很认真,没有因为自己会做棉袄,就刚愎自用。
主要是季暖甜软的声音不疾不徐,条理清晰,好像村干部讲话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听进心里。
两个人坐在一起讨论制作过程的背影十分和谐。
一个城里的高知娇娇女,一个农村文盲泼辣老太太,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却融洽地坐在了一起,顾建平说不震惊是假的,心情还有些复杂。
季暖讲完之后,马翠芬信心十足地说:“我都听进心里了,明天把成品给你带过来,有不满意的地方再修改。”
“伯母,我相信你做出来的棉袄一定很棒,根本不需要修改。”
季暖这马屁拍得马翠芬心里老舒服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活,恨不得立刻马上开工,拿着东西急匆匆地走了。
季暖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半天,她脖颈酸疼,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
原来不知不觉中,天都暗了。
顾建平问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