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的派出所一趟。”
迟绯晚的心咯噔一顿,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
半小时后,她匆匆赶到华通路派出所。
天快亮了,走廊一地血,顺着血迹望去,她看见长椅上坐着一道破碎惨烈的背影,沈知凌微仰着头,那张英贵深邃的面容破了相,订制白衬衫血迹斑斑。
警员正在给他做笔录,可他神色阴沉冷漠,金尊玉贵的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迟绯晚交了罚金,又在警察的耳提面命下,签了保证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沈知凌还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迟绯晚看着他,一边掏手机给老秦打电话,一边道,“去医院吧,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
老秦一直在找沈知凌,接到迟绯晚的电话,不出十分钟就赶过来了。
他将沈知凌扶上车,准备开车时,发现迟绯晚没跟过来,“太太,您上车啊。”
透过茶墨色车窗,迟绯晚看向沈知凌,男人面容阴沉,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迟绯晚的心还是不争气地颤抖起来,眼眶发烫,酸涩又刺痛。
此刻的他,令她不由想起了五年前的沈知凌,那个深爱着她的沈知凌。
他在中东贫民窟为她挨打,在叙利亚战场为她挡子弹,在贝卡谷地陪她深入毒枭老巢,一次又一次,他为了保护她,豁出性命。
那样深刻炙热,出生入死换来的感情,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呢?
迟绯晚强迫自己把眼泪逼回去,却终于还是不忍心地上了车,“老秦,去军区医院吧。”
“我要回家。”
沈知凌冷冷打断她。
迟绯晚心口一滞,猛地生出股无名之火,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次强调,“我说了!去军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