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绯晚靠着床头软枕,神色枯萎苍白,经历了刚才的情绪大起大落,她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美丽的躯壳。
王妈听见她喊饿,自然是高兴的,可又怕她是故意将自己支开,要寻短见。
“太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命开玩笑,您得好好活着,也千万别想靠打胎来报复谁,这孩子不仅是您先生的,也是您自个儿的。”
迟绯晚无神的双眼,终于有了一点气色。
她将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撑着身体艰难下床,嗓子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放心吧,我刚才是吓唬他们的,去做宵夜,吃过宵夜,我还得喝药。”
她得好好活着。
沈知凌越想要控制她,她就越不能一蹶不振。
接下来几天,医生每日照常带人来给迟绯晚例行身体检查,但每当她问到沈知凌的态度,医生都支支吾吾,面露难色。
半个月后,迟绯晚的胎像已经趋于稳定。
因为对沈知凌心死,不抱希望,所以这段时间,她没有再做无用的反抗,每天按时吃药,补充营养和睡眠。
沈知凌的车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开进别墅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