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疾驰让发情的男人顾不得夜色撩人繁星满天,顾不得人间烟火热闹非凡。
戚家正门几十盏天幕城最大的红灯笼就挂在府门外从高高的石阶两侧排下去。这是独属于城主之家的百年荣耀,也是护卫天幕城民生安定的夜晚象征。
墨色宝驹停在了府门外,戚云武纵身下马,守门的看到是自家二老爷,连忙上前把马牵住,询问“二爷有何吩咐”
“把我的马牵回去”一句不带多说推门进去。
一回到府邸,戚云武便着急得把假玉佩拿到了嫂嫂跟前。
书房里的公主此时正手持一方香墨不住得研磨着墨汁,不是水加多了,就是水加少,已和砚台僵持两个多时辰,就是豆腐也都磨出来了,
“嫂嫂,玉佩我这拿回来了,这下您不会再反对我和雪芽兰的事了吧。”
公主见戚云武手持玉佩在自己的眼前晃荡,一个激动,手臂快速伸出抢下玉佩仔细查看,只是肉眼凡胎,加之这假玉佩被雪芽兰微微赋灵,确实看着和真品一模一样。依旧是那只活灵活现的凤凰住在温润玉质中。
公主仔细查看一番,发现没有问题,脸上浮现出失而复得的踏实,但只稍作停留,便被一股正襟危坐的严肃替代。
“什么,这玉佩回来了,跟我答应你和雪芽兰可没什么关系,本就是嫂子我的东西,如今又回我手里有何邀功之处,且先原谅你败家的蠢事,我自不必去找你那心上人的麻烦,如今又要我给你说情?”
豹子似乎刚刚从猎物的欢愉里认真起来。
“嫂嫂是性情中人,况且嫂嫂说过会成全我们的不是?”
“我说过不管你这档子事,可没说给你俩保驾护航,你看我倒差点忘了,你单把玉佩拿回来了,怎么不见我的盒子,那也是个价值连城的珍宝!”
豹子不住的嘶吼企图让以为放松警惕的窥视者打消对自己好心情的试探和对猎物的想法。
“嫂嫂,盒子里的东西都回来了,又何必在意那盒子呢,您就答应吧,您可是南越国的公主,况且长嫂如母,您答应了哥哥那边不会反对的。”
“好,盒子的事我就姑且算了,不过你和那妓女的事,嫂嫂我确实是不好多说,咱戚家百年望族的面子总得顾忌,嫂子我也仔细想过,如果做个姬妾倒也还行,正妻我不拦你,你哥哥和戚家族人又怎容你容她呢?我虽贵为公主,嫁进来就是戚家媳妇,这么大的事,怎么轮得到我拍板。”
做人家媳妇既要体贴周到又要分清利害,哪怕作为高高在上的女王,更要顾忌卑微的丈夫和婆家的矛盾,否则兄弟情深会一如既往打破一切。
“嫂嫂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东西已经回来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可戚家媳妇不好当我深有体会,能不能成在你不在我,关键时刻规劝两句的话我还能做到,只要你们兄弟一心,你就是真娶那个青楼女子回来我也不会不悦。”
公主这番话让戚云武想走捷径的想法又一次夭折。
还不死心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公主拿起狼毫笔蘸了些墨汁,在洁白的纸上点上一笔。“这墨总算调好了,看来要平心静气才好。”
戚云武见嫂嫂已是全然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留下一句“那我去求哥哥。”便匆匆出了房门。
“他真的会和那个妓女在一起吗?”公主愣神望着跑出去的小叔子,笔触停在一处,再回过神来却见墨水晕染了一片。“唉呀!我难得写好的平字就这么废了。”
戚云文在府中议事,戚云武刚走至议事厅门前,便被管家拦了下来。
“二老爷,城主吩咐现在任何人不得进去。”
“城中要事我也有份听连我也不行吗?”
“城主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啊”
“何人在里面?”戚云武好奇问道
“小的不知,老爷让小的不许多言”
没办法,在哥哥的正事上绝对不能马虎莽撞,戚云武只好继续等在外面。
议事厅里戚云文正与一位二十岁左右皮肤白皙的清秀少年说这话
“城主行事向来稳重,深受陛下信任,此次前来就是受陛下密旨要您随我明日立即进京,不得有误,朝中态势越发紧张,几日前陛下早朝之时,宰相温度连同尚书令胡豪茞、镇远将军沈岳星上书陛下废太子并暂缓出兵密暹,陛下腹背受敌,朝中奸佞结党营私,陛下登基不久恐防奸人暗害,特派我前来召城主立马进京,密旨在此,城主事不宜迟,快快清点人马动身吧。”
戚云文看着年轻人递过来的密旨,果真是陛下手笔,看来不能再待下去了。随即便说
“陛下密旨在此,微臣定当尽忠,请公公稍作休息,我这就去调派人手。”
说罢,戚云文一刻也不敢耽搁得走出了议事厅。正出门走了两步,便瞧见了在外面等候的戚云武。
“不错啊小子,知道在外面等着了,没了些莽撞气,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