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实则内心敏感又脆弱,她这是觉得过意不去,想干
蠢事了。
留云,阿萍,我现在去把她和摩拉克斯赶出来。过后,还希望你们能够开导一番了。”
说完,不等二人有所回应,直接向封印飞去,在它即将进入封印的时候,纳西妲伸出手想要说什么,但又泄气一般缩回了手。
她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蠢事,或者说,被萨菲尔给利用了,但她明明只是想帮上忙而已,却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阿萍注意到纳西妲受伤的神情,轻轻抱了抱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自责。”
“我不明白,明明她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说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的。”纳西妲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手心,心中无法安宁。
看着受伤的纳西妲,闲云有些愤愤不平:“这家伙,还是这样,根本没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如果这次真的出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若陀的善念眼看着就要钻进封印之中,却在接触到封印的一瞬间被一抹耀眼的金光弹开了,同一时间,若陀的意识空间之中,萨菲尔心头一跳:“看来若陀的善念意识到了,没时间了呢。容不得犹豫了。”
说着,她将右手覆盖在面前的若陀化身额头上:“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看着小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意识逐渐涣散,陷入了昏迷之中,萨菲尔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我就是我,万年磨损加身又如何?千年前的阴谋过后,我与天理早就势同水火,不可相容了。
如果这就是罪,我愿承担世间万般罪孽,即便身陷地狱,沉沦于血海与火雨之中,我依旧会乘着圣光回归青空之下。
这就是我,这就是阿芙罗拉?萨菲尔。”
无哀?戾空的投影出现,被萨菲尔紧握在手中,她毫不犹豫地用锐利的锋刃割破了手掌,殷红色的鲜血流出,静静悬浮在了她的面前。
萨菲尔神色淡然,抬手操控血液勾勒起符咒,只要符咒勾勒完毕,刻印在若陀的身上,磨损就会尽数转移到她的身上,这是一场豪赌,一旦中间出了一丝差错,或者她承受不住这个量级的磨损,等待她的就是身死道消。
在萨菲尔下定决心之后,本已离去的哥伦比娅轻叹一口气,改变了目的地,向着岩上茶室走去:“博士,从一开始,你就弄错了一件事呢,她从来都不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存在,那个切片,你准备如何处理,又该如何解释呢…
一味地隐瞒是没有意义的,杀死切片也会导致她第一时间察觉到,或许,早在很久之前,你们就注定会走上彻底的对立面了吧,只是这场争执,会如何收场,我很期待呢。”
伏龙树底部的洞窟中,若陀的善念被弹飞,目瞪口呆看着被金光阻隔的封印:“这,怎么可能!她从一开始就提防着这一手吗?可恶,该怎么办!”
“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小派蒙不太理解,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发生了极其不妙的事。
若陀的善念沉默着,事到如今,与其把萨菲尔的打算说出来,让其他人白白担忧,不如暂且沉默,等待结果。
闲云和阿萍也是这个想法,她们不约而同选择了缄口不言。
只有纳西妲苦着一张脸,如果萨菲尔真的打算以自己的命去换若陀的清醒,她将是最大的帮凶,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见没有人回答自己,小派蒙只好回到荧的身边,安静地等待起来。
封印之中,钟离静静看着蹲在若陀头顶的萨菲尔,看着她脸上的面具逐渐裂开,化作一片又一片碎屑,掉落在地上,悄然握紧了拳头,多少年了,他几乎快忘记了上一次如此无力是什么时候了。
随着血液不断流出,符咒被缓缓勾勒出了雏形,萨菲尔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她勾勒符咒的右手却没有一丝颤抖,依旧一丝不苟地刻画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枚闪烁着红芒的,一眼看上去就复杂得让人觉得头晕目眩的符咒出现在了这里。
符咒在萨菲尔的操控下缓缓落在了被锁链捆绑的若陀额前,血红色符咒接触到若陀意志化身的一瞬间就融入了她的身体,紧接着异变陡生。
原本缠绕着她的锁链与枷锁全部如同具备了生命一般抖动了起来,随后逐渐脱落,萨菲尔快步上前一把接住昏迷的若陀意志化身,怜爱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辛苦你了,阿鸠。”
阿鸠是若陀的名字,私下里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比如哈艮图斯就是归终,留云是闲云。
不等她多说什么,那些被松开的枷锁链条如同活过来一般,像一条条灵活的蛇,寻找着新的寄宿对象。
很快,它们就注意到了紧紧抱着阿鸠的萨菲尔,萨菲尔则是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它们。
“呵…来吧,既然决定了做这样的事,我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