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也早有建树的学者。
但事到如今,要让我去做其他的事,恐怕我也已经做不到了。”
他说完,打开手中酒瓶的瓶盖,仰头开始猛灌,一连串的气泡在透明倒置的瓶子中浮现出来,于瓶底融成一片空气,这足以说明提尔扎德喝了不少。
喝完酒,他有些泄气地长叹一口气:“唉…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算了,你们想笑就笑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为什么要笑呢?”萨菲尔脸上也有酡红,少女精致的脸颊染上那抹红晕,在篝火的衬托下看起来美不胜收,只是她自己完全没有察觉。
萨菲尔不是个妖艳鲜明的长相,而是带着一股子独属于璃月女子的温婉感觉,特别是炽天使模式下,她的一颦一笑总能轻而易举获取别人的好感。
这是她作为苏瑾的时候养成的气质。
换言之,她很明媚,很温暖,如同来自一幅水墨画,又像礼拜天,教堂窗口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因丁达尔效应而有了具体模样的柔软阳光。
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因为转变为炽天使模式,黑色的眸子染上了一抹圣洁的光彩:“你只是太认死理啦,其实人生从不是一条路走到黑的,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人生的岔路口数不胜数,只要向往美好,终点的风景就会美好得符合你的预期。
我们只需要坚定地做好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认真地过好每一天,遵从本心,就能够抵达想要的终点啦。”
“就是说啊,提尔扎德,你把事情想得太严肃了。”婕德十分认同萨菲尔的话,“你看,你之前不是还提过一个亲戚吗?她不就是把家族的规矩啊,传统啊什么的全都抛下,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吗?
说不定,她现在正在沙漠的某处,和我们一样,被牛奶一样的月光照着,迎着干燥的晚风,回顾自己幸福的一日呢。”
婕德开始畅享,其实这样的人生,也不错吧。
哲伯莱勒低着头,红绫下的眸子暗了暗,没有说话。
提尔扎德没有注意到哲伯莱勒的不自然,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唉,要是我能有她片鳞的勇气…”
“我还是理解不了你。说实话,我从不觉得做决定是多么困难的事。我之前都没怎么考虑过,好像打从记事起,就一直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婕德咬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回忆了一下说道。
提尔扎德摇头,过了几秒才解释道:“婕德小姐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啦。
你看,人生有很多选择没有错,就好像萨菲尔小姐所说的那样,不同的选择会将我们导向不同的结果,可我们在做出选择的同时也在放弃着可能性。
我们只能到达一个结果,这就意味着其余可能性会在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中被抹杀。
选择了一个,放弃其余全部,这就是人生选择题的困难之处。”
“就像大树的枝杈,虽然都是出自同一根系,最后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分杈以后,可能数十上百年都无法再次触碰彼此。”哲伯莱勒深有所感,“只有等到整棵树都凋亡了,全部的躯干都腐朽了,跟别的枝杈才会再次在泥土中相遇。”
说着说着,哲伯莱勒又想起了往事,分别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优菲有没有在等着他,最后还是把女儿教成了沙民的样子,他在心中其实还是觉得对不起优菲。
“抱歉啊,优菲,我太没用了,咱们的女儿,还是没能成为鼎鼎有名的学者。
她已经适应了与我一同流浪的生活,现在就算是让她去读书学习,她估计也不会答应,我真是…太失败了。
不过,婕德长得很像你,性格也像。每每看到她,我都会想起你,虽然,你可能会对我产生失望,但我现在真的在因她而骄傲。
你说…等我死了,还有机会见到你吗?
优菲,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