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平听着程广良解释着与吴风平的关系,带着满脸的冤枉:“大人,那个吴风平只是将粮食卖给我家而已,和他真的不熟啊!”
这个吴风平该不会犯了什么事情吧,可是与他何干啊,咋还找到自己头上了呢。程广良如今可很是不解。
“你不觉得吴风平卖给你的粮食有些多吗?”
“大人,这都是银货两讫,那粮食也许是他从农户家收上来的,也许是几家合在一起的,草民这边探究那么多做什么,再说草民可是没有贪什么便宜啊!”
难不成是给他的粮食出了问题?可跟他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没付银钱。不过就是想赚个差价而已嘛。
“呵!”王茂平轻笑一声。
柯绍延听到这一声轻笑,态度立马强硬了不少:“可事实上,你说的这两种都不是!”
探究的少算你倒霉。毕竟一切要看知府大人的意思。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自己说的算的。
而柯绍延态度的骤然转变,程广良自然是察觉到了。心中不禁是暗暗叫苦,看这意思,不出些银钱,这件事不好善了啊!
“从中获利几何?”王茂平算是第一次开了口。
程广良一听,果然是想要在他身上盘剥些银两出来,要不然不可能这么说啊!真是的,怎么就自己被盯上了呢,都怪那个吴风平!
“这位大人,何谈获利,也只是勉强维持着庄子而已。”还是先哭穷吧,希望面前这两位,不要太贪。
“哦?那些粮商都如此吝啬?”这话说的,谁能信啊!不赚钱,怎么成为大户人家的。有这手段,也教教他呗。
看着王茂平满脸的和善,程广良暗道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人,您是不知道,就那些粮商……”既然哭穷,那自然说的要像那么一回事。于是开始拼命的说起了那些粮商的坏话。把自己形容的是相当的可怜。
王茂平如果是一个最佳观众,都准备给他掬一把辛酸泪了,可惜他不是。如今的他神色如常,就静静地看着这一波表演。
“大人,草民说的是实情啊!”
不过显然面前坐着那两位都不信,最关键的是那个年轻人并不相信,对他刚才说的话,好像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看来真的不是善茬,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没有收到足够的好处,是不会轻易放了他的。
但多少银两他才能满意呢!
王茂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扣上了贪官的帽子,当然,他也不在乎。起身,来到了程广良的身边,看着他的身体轻轻的打了一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这牢房有些冷,还是他的气场有点强。等等,他身上有气场这个东西存在吗?
朱云兴等人:有的,老吓人了!
“本官最讨厌听到假话,也最厌烦听到废话,所以你刚才所说的,让本官很不满意!”王茂平向着狱卒的方向看了看,两个狱卒连忙跑了过来。
“大人,大人,饶命啊!”他这个身体哪里能够抗的过狱卒的鞭子。别还没等到家人送钱的时候,他先扛不住了。
王茂平没有想到,这个程广良的嗓门还挺大,瞬间就比之前高了两度。让他的耳朵突然就受了一下刺激,早知道不离这么近了。
“唉,本官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不要说废话并如实的回答,要不然,总归是不好让你白来这里一趟。”希望识一些时务,要不然,就让他感受一下,这里狱卒的手法。
“大人,草民一定说实话,不说废话!”刚才狱卒把他架起来的时候,程广良感觉自己的魂都被吓丢了。
“那好!本官问你,程家的粮食会卖给几个粮商?”
“两个!”王茂平的话音刚落,程广良就接上了话,显然是怕回答慢了,狱卒的鞭子就落到他的身上。
“哪两个?”
“冯家和洪家!”王茂平的目光微闪。
“去年冯家粮价几何?”
“七百文每石。”
“洪家也如此?”
“是。是!”
“这价格,你还是有的赚的吧!”
“是,大人说的是!”
和自己比起来,银钱显然不算什么。大人,您莫不如直说,多少银钱我能够从这牢里走出去,行不行!
就连柯绍延都觉得如今的知府大人,抓程广良的目的,是想从此人的身上,捞到一些油水。
这和之前的传言好像不一样啊,不是说这个王大人两袖清风,不取分毫的吗?难不成是传言有误?要是爱财的话,是不是可以投其所好呢。
“大人,那个程广良要如何处理?”再次回到二堂之后,柯绍延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是准备让程家拿钱来赎人吧。关键是,多少银钱您能满意。
王茂平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水,随后目光投向柯绍延:“柯知县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