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宁府第三场蹴鞠赛办的有声有色,相比起第一场,又进步了不少,让叙宁府的百姓格外惊喜,同时也让肇原府一行人,格外的熟悉。
但不管怎么说,无论是热闹的场面还是激烈的比拼,都为百姓们奉上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
至于这场比赛的结果嘛,仍旧是平局。对于叙宁府来说,算是稍微有一些遗憾。因为这就意味着,三场比赛,肇原府一胜两平,取得了胜利。
比赛有胜有负,总会有失意的一方。叙宁府的百姓们会稍显失望,但对于官府来说,比赛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过,显然史逖陵的心情不美丽与比赛的结果没有什么关系。
“史大人,下官这次过来,除了蹴鞠赛之外,其实还奉了我们王知府之命,有些事情想与您商议。”
比赛的结果已出,按理来说谭展同当面向史逖陵辞别之后,就会带人返回肇原府。至少史逖陵是这么认为的。却不曾想会听到这样的话。
商议?有什么事要商议?该不会是王茂平想要为那两句意义不明的话,索要好处吧。那岂不是说,对方知道自己已经查到了问题?
该不会自己的府衙有肇原府或者说王茂平埋下的钉子吧。
史逖陵面色不显,但却已经胡思乱想了起来,心里的郁结与不快又加深了不少。
“哦?谭同知请讲!”
“是关于贵府的炼铁作场。”
“炼铁作场?”史逖陵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提起,是想要摆在明面上?
看着变了脸色的叙宁知府,谭展同感觉有一些莫名其妙,他还没开始说呢,对方怎么就反应如此激烈?难不成叙宁府的炼铁作场有什么猫腻不成。
“是,我们大人听说贵府有赭铁的熔炼作场,所以想和史大人您商议——”
“商议什么?”
此时的史逖陵语气略有不善,这已经是努力压制住的结果。因为在他看来,王茂平派人过来,如今就是明晃晃的来要好处了。
亏得他还想着和那个王茂平交好,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一个挟恩图报,唯利是图的人。竟然这般急不可待。因为传过来的名声,自己之前还真把对方当成了正人君子。
正在处理公务的王茂平打了两个喷嚏,在着凉与被骂之间,他选择相信后者。所以,又是谁对他有所不满呢?
估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认为的好邻居吧!因为脑补而对他心生不满,如果王茂平知道的话,肯定要替自己喊冤。
当然,这些王茂平不知道,谭展同也不知道,此时只觉得叙宁知府的脾气怎会如此阴晴不定。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
“是这样的,炼铁作场可否卖给肇原府一些——”
“谭同知!”
谭展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打断,感觉有点心累。大人,对面的叙宁知府今天真的有些不太正常啊!
“谭同知,想来无论是你,还是王知府都应该知道,朝廷对于铁矿以及铁器的重视。即使本官作为叙宁府的长官,对于贩卖铁器,也是无法做主的。”
史逖陵没有想到,王茂平居然在打铁器的主意。虽然朝廷对于矿石以及铜铁之物有严格的限制,但除了军器之外,也是要用于民生的。
所以他作为叙宁知府,自然是有一部分做主的权力。之所以拒绝的如此坚决,其实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想轻易被拿捏。
他要让王茂平知道,别以为那两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可以让自己感激涕零。
“下官明白。”
“哦?那王知府也应该清楚才对!”
谭展同发现,叙宁知府好像对于他的主官有所不满啊!不管因为什么,能不能先听他把话说完!
“史大人,我们肇原府并不是想要买矿石或者铁器。”
“哦?那是想要买什么?”这倒是出乎了史逖陵的预料,除了这些还能买什么?作场已经没有其他东西了啊!
“肇原府想要买熔炼赭铁所剩下的矿渣。”终于把目的说出来了,谭展同感觉很是不容易。
史逖陵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肇原府竟然要买毫无用处的废渣,他是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
那王茂平做事为什么总是如此出乎意料呢。
“我们知府大人从陈同知那里得知贵府有熔炼赭铁的作场,所以才会派下官前来商议。”
史逖陵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嗡嗡作响,听这话里的意思,王茂平当时的提问并没有什么深意,就是单纯的想要确认而已???
脑袋里一旦冒出这个想法就再也压制不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作场和矿场的事情,就都是他们自己的猜测,都只是巧合。
这二十多天以来因为想不通而产生烦闷与困惑,岂不都是他自己找的?
其实即使自己庸人自扰,相较于王茂平比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