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对陆锦书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陆锦书随意就可以进出他的洞府。在陆锦书看来,这个人要不是什么宝物都藏在自己身上,就是他光明磊落,也不怕被人知道他的秘密。
“锦书伤势怎么样了?”沈亭时不时的就会来关心陆锦书,陆锦书朝他颔了颔首,回道,“已经好很多了。”
沈亭看他气色和之前比起来,确实要好很多的,所以也不疑有他。
“近来这些魔修越来越猖獗了,没想到锦书你是结丹修士,还被他们伤到这种程度……”沈亭沉吟着,要是让这些魔修再继续这样下去,那七曜门附近可真是要越来越不安宁了。
只听他又是说,“你就放心在我这养伤,至于那些魔修,我们自然会解决他们,不会让他们再继续这么肆意妄为。”
“……”陆锦书看着他,也不吭声。沈亭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以为他可能是因为伤势在身,所以才不太想要说话。
自从这陆锦书在他洞府里养伤,就是这样有点淡漠的模样。有时会回上一句,有时候连吭声都懒得吭声。特别是在谈论到魔修的时候,陆锦书会突然沉默下来。
沈亭只当他是因为痛恨魔修,才不想提及关于魔修的事情。
正当沈亭想要让陆锦书继续休息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给推开来。
“大师兄!”杨清之这显然是擅自闯门闯习惯了,连半点敲门的礼仪都没有。
可他刚闯进来,就看见沈亭正在和陆锦书交谈,让他一愣。
旋即他心想,自己好像破坏了沈亭的好事,立即退出房间,“那个,大师兄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接收到了沈亭那幽深的眼神。这让杨清之心中一紧,以为是自己在同门面前多嘴八卦大师兄的事情被知道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可沈亭只是问了他一句,看神情也不像是在生气。
“是师父找你,我只是顺路过来知会一声。”杨清之连忙说道。
沈亭一听,颔了颔首之后,侧过脸对着陆锦书说,“那锦书你先歇息,若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一声便是。”
“嗯。”陆锦书应了一声,心道他要什么结丹修士的东西,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但是如今寄人篱下,他也不好让沈亭怀疑自己。
等到沈亭一走,本来杨清之也要一起离开的,刚一转身,却不知道被谁给抓住了肩。
杨清之明显的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像是尖刀一样的冷冽,像是要将他剜成一片一片似的。怎么这世上还有人比大师兄的眼神更恐怖!
他猛地回过头,陆锦书迅速的收回了自己冷冽的视线,而是语气凉薄的说,“这位道友,我成日在这洞府着实有些无趣,可你师兄平日忙,也没甚时间,不如你领着我在七曜门逛逛?”
陆锦书这到了七曜门,可还没好好“参观”一下七曜门呢。
比起沈亭那幽深又看不透的眸子,陆锦书逮住这杨清之,就是看准了杨清之这没有城府的模样。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大师兄还不要怪我……”杨清之畏畏缩缩的,一看他这怂样,就知道他特别怕沈亭。指不定比怕玉清真人还怕的。
陆锦书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能出什么事?再说了,沈亭怪杨清之作甚么?
不过他也没有去深究,只是回了一句,“你怕什么,你也不过是带我在七曜门随处走走罢了,也出不得什么事。况且,你大师兄事儿多,你这小师弟领着我,奉行待客之道,不也挺正常的么。再如何,我也是七曜门的客人罢。”
陆锦书对着沈亭说的话,怕是加起来都没对杨清之说的这句多。
杨清之一听,觉得陆锦书说的也是在理。
师父也说了,陆锦书是他们七曜门的客人,他们是该护好陆锦书的周全,也不能怠慢了陆锦书。沈亭平日事儿确实多,毕竟他是大师兄,有什么事情都是吩咐他去办的。
这般一想,杨清之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再说了,这可是陆锦书要求的,大师兄也不能怪他。
——
沈亭去找了玉清真人,也没什么要事,就是给了他些许灵草,让他自己修炼用。毕竟沈亭是天灵根,玉清真人自然是很看重他的,除了平日行为让人摸不着头脑以外,还是一个很好的徒弟的。
沈亭因为重伤昏迷了一年,醒来又是遇到了不少事,再加上近日魔修烦扰,因此他也没时间下山去采摘灵草。所以玉清真人给了他这些灵草,他也只好收下。
离开玉清真人的洞府,沈亭想,如今陆锦书受伤在身,怕是这些灵草对陆锦书更有作用。这才刚想到陆锦书,他余光便是瞥到了一个像极了陆锦书的背影。
要说七曜门也没人像是陆锦书那样,有身着一袭紫衣的习惯,所以那一身紫衣特别的扎眼,沈亭一眼就看见了他。
再看,他就看见了陆锦书身边的杨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