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哪里奇怪了？”向归夜换上新的弹匣，把手枪收好。
雪瑗继续思考了一会儿，她组织好语言，指出了让自己感到奇怪的地方。
“小夜姐姐，你看起来像是第一次用枪，完全就是一个新手。”
这是让雪瑗最为不解的地方。
人们通常所说的肌肉记忆，更准确地说应为运动记忆，属于非陈述性记忆的一种，主要储存在小脑及大脑其他部分的神经网络之中。
作为人脑神经网络反复训练的结果，即使运动记忆丧失，也会在进行相关运动时表现出不协调的现象。
普通人大概看不出来，但作为经常接触枪械与射击的武侦，雪瑗可以通过观察手部的细微动作来区分这两种情况。
向归夜没有任何射击经验，甚至根本就是第一次使用手枪。
雪瑗看得出来，她是仅凭自己惊人的控制力与反应，就超越了需要长时间积累才能达到的射击技术。
她纯粹是依靠力大砖飞才打出刚才成绩。
向归夜听完雪瑗的观察后，暗暗惊讶于对方的洞察力，并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知了对方。
“还真是这样，在我记忆中，我就接触过两次枪，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梦里面用过了双管猎枪和左轮手枪。”
向归夜说的是实话，但雪瑗作为一个普通人，把梦里那次视为了一种调侃。
“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呀，雪瑗以前也观察过小夜姐姐的动作，小夜姐姐的射击技法非常熟练，动作也很流畅，不像现在这么生疏。”
“这个小夜就不知道了，我又没有所谓以前的记忆，或许是坠机时脑瓜子伤得比较特殊吧。”
向归夜确实不清楚，那个由游戏生成的背景设定中的她究竟是什么情况。
雪瑗也只是疑惑了一会儿，便不再纠结于此。
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并不是所有的结果都能追溯其原因。她也不能把向归夜送到研究所去研究吧？
她总不能把自家小夜姐姐送到研究所里去吧？
“那小夜姐姐决定要这两把枪了吗？”
根据雪瑗自己的认知，她并不认为这两款武器有多出色。
但她也知道向归夜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需要考虑太多复杂的参数。
只要能达到基本的威慑作用，并具备基本的反击能力就可以了。
毕竟，打中手脚就是轻伤，击中身体就会造成重伤，射中心脏或头部就意味着死亡。
“这两把枪可以了，挺好看的，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那我先去付款，很快回来，小夜姐姐可以在这里多玩一会。”雪瑗操作着终端机，重新设置了靶场的模式：“好啦，设置成循环模式了，姐姐就在这里随便射个够吧。”
随着设置完成，那些被击倒的靶子全部升起。
而且数量更多，移动速度更快，轨迹也变得更加难以预测。
“就在这里随便射个够……”向归夜仔细咀嚼这段话。
这可还行。
雪瑗这番话确实容易让人产生不正经联想
“知道啦~”
向归夜当然不会客气，反正子弹便宜。
而且打手枪多棒啊，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这样一个可以无拘无束打手枪的机会呢？
这可比玩fps游戏带劲多了。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向归夜射了几轮之后便不想再玩了。
尽管这些手枪的后坐力相对较小，但连续射击的反作用力还是震得她的手臂发麻。
“果然，现实相当无趣啊。”
这点时间，甚至不足以让雪瑗付完款回到她身边。
等两人再次相聚时，已是向归夜坐下休息好几分钟之后的事了。
猜到了前因后果，雪瑗脸上不免带上了几分嬉笑。
“小夜姐姐得加强锻炼身体了。”
“我耐力其实还可以，就是力量不太行，连续开枪总感觉有点握不住。”
虽然变成女孩并没有削弱向归夜原有的身体素质。
但在她还是男孩时，她的体质就一直不太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有锻炼过，属于非常瘦弱的类型。
有多瘦弱呢？她的bi值只有161而已，低得吓人。
话说回来，男性和女性的力量上下限差距真的极大。
向归夜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在班上是所有男生中力气最小的一个，谁都比不过。
但即便如此，她和全班女生扳手腕也只输给过五个女生。
这就很不可思议了。
“那小夜姐姐休息好了还想再玩一会儿吗？雪瑗可以陪你，以及，要不要我顺便给你一些秘密指导？”
向归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她的射击准度已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