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志要出手给震慑秦歌一番,可是,刚准备调动体内能量,体内却是翻江倒起来,能量乱窜,经脉来回缠绕,穴窍封者,半点能量都调动不出来。
“这……这是离恨乱!”
乔柏志一声惊喝,遂即眼睛里愤怒猛现,“我怎么可能中了这离恨乱之毒?怎么可能……”
“哈哈哈……”
狂笑声从江长风的口里传了出来,乔柏志眼中丝丝明了,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盯着江长风,冰冷无比地问道:“长风,是你给为师下了离恨乱之毒?”
“师父,感觉如何啊!”
“果真是你!”
“不错,正是我,师父,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啊?”
江长风那染满鲜血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不过,这笑声确实是开心无比,而乔柏志此刻的愤怒,绝难用言语来形容,怒吼连连。
“长风,你为何对为师下毒?为师将你从强盗手中救回,又抚养你二十多年,将你一步一步从战士培养到三星战候,为师可曾亏待过你?没有为师,你早就身死魂亡!没有为师,你哪有今时今日?没有为师,你怎么能有那以身化剑,威能暴增的战纹?没有为师,你怎么可能当苍生盟的少盟主!你为何如此对待为师?”
乔柏志想不明白,江长风的笑声更加灿烂了,不过,却又多了一股怨恨之气,目光恶毒地盯着乔柏志,说道:“师父,你果然是我的好师父啊!你以为还是六岁小孩儿,年幼无知吗?没有你,何来强盗杀我?还让我父母身亡?你不就是想让我感恩戴德吗?那你干嘛杀我爹娘?要不是你,我现在也是一家团聚,何至于我一人孤苦伶仃?师父,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到江长风的话,乔柏志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而本要出手的秦歌,却被眼前的突来变化,弄得发蒙了。
不仅是秦歌,就是白破天、段浑一帮人都是愣神不已,全然不知乔柏志与江长风还有这般恩怨,想到两人平时亲如父子,众人心中更是一阵冰寒,至于乔柏志一派的人,脸上愤怒之色更是浓郁,他们知道乔柏志素有手段,可今天才知道乔柏志的真面目,竟是如此不堪。
特别是段浑,一口鲜血吐出,怒道:“姓乔的,我段浑瞎了眼,竟是要跟着你这种丧尽病狂的人做事,苍生盟真要落在你的手里,那就是苍生之大劫!今日,我段浑便与你是
生死仇敌!”
江长风继续说道:“至于你养我二十多年,你是什么目的,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不过就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帮你掌握苍生盟的棋子而已,我夜里做梦都在杀里,可是我不敢,怕被你发现,而且,我也要做苍生盟真正的主人,日后君临天下,我等啊等,忍啊忍,终于忍到了今天!”
“长风,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父啊!”
乔柏志已经是怒意大减,而哀求之意越浓,江长风一声冷哼,“师父?乔柏志,莫非你忘记了先前所说的话,我这个徒弟已经没有用了……”
“有用,长风,你有用,以后苍生盟就是你的,你就是苍生盟的主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你……”乔柏志慌乱无比地说着,江长风大笑不已,秦歌摇了摇头,这乔柏志求生心切,竟是什么都不顾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乔柏志想先逃过一劫,日后再复仇,这般想着,他心中的戒备可一点都没有少。
忽地,江长风笑声一止,“可惜,乔柏志,你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所以,你只能死,而且,你必须要死,你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长风,我求你了,给我解药,我可以奉你为主,我……”
“没有的,这离恨乱,是我从一个古洞里无意中得到的,只有毒药,没有解药,所以,你死定了,不过,你已经死得很荣幸了,离恨乱可是能让战王都中毒的剧毒,你说,你是不是死得很荣幸?”
说完,江长风又狂笑起来,秦歌却是眉毛一扬,他听得清楚,这“离恨乱”能让战王中毒,还是从一个古洞里得来,他现在就是在到处寻找对付战王的手段,若是真能让战王中了“离恨乱”的毒,那他底牌尽出,对付刚晋升的战王,应该没有问题。
乔柏志见生机彻底断绝,愣神半天后,忽然疯笑起来,“离恨乱,好一个离恨乱啊!恨不得自剜双目……”说着,乔柏志真的用双手,剜出了他的双眼,他本来也是战候,肉身强度不弱,可惜中毒之下,双目极为脆弱,相对而言,手指的强度还要强上一点,所以,一剜就剜了出来。
秦歌双眼一惊,他也没想到乔柏志来真的,只听乔柏志又说道:“恨不得自己开膛剖腹,恨不得自断骨头,恨不得……”
乔柏志从身上摸出一把刀,一边说一边照着做了起来,倒在地上的江长风初时还在笑,可看到后面也是双眼惊恐,特别是乔柏志盯着他
的眼神,更是让他浑身颤栗,心里念道:“这离恨乱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