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柴房里,传来徐胜激烈的咳嗽声,充满了恐惧。
那些面粉,可是三长老花费宗门财务,从宣武城购回的粮食和补给。
凭三长老的小气,要是谁敢打面粉的主意假公济私,只怕要被揍得体无完肤。
“这样不好吧,三长老会发现的。”徐胜扭捏说,企图令秦九歌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
秦九歌摇摇头,坏笑声:“放心,大不了拿了面粉后,你往口袋里掺些土,分量不会少。如果真被三长老发现了,你就告密,说四长老偷偷配了库房大门的钥匙,每天深夜溜进去中饱私囊,好不要脸。”
“嘶。”差点咬掉了舌头,没料到秦君子的心里,居然装着如此卑鄙的计谋。
瞧他坏得冒泡的肚子,还未倒坏水,就先坑了秦司命和四长老,真是奸险啊。
“可是。”抓了抓后脑勺,徐胜觉得不妥,“秦司命修为奇高,我感觉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何止呢,他是半步万法境修士,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徐大哥放在他面前,充其量就是一只兔子,可以随时清蒸红烧的那种。”
“那你还叫我冒险!”徐胜不傻,冷汗都下来了。
事实上,和秦君子聊天,必须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这小子说话,绝对有三句话逼死人的能力。
“当然要用智慧取胜,不能用蛮力。咱们有那么多村民帮忙,料他也逃不出去。”
“万一他要用强呢,谁拦得住。”徐胜不无担心,毕竟半步万法境,放眼天地间也是相当强悍了,甚至比四大宗派的宗主还厉害。
万法境巨头,可以翻手撕裂空间,穿梭于云气之中,不受山川河流羁绊。
半步万法境,还达不到这种层次,最多只能在空间瞬移。
要想逃出以灵霄宗为中心,方圆五百里的区域,秦司命
爆发修为,也得花费些许时间。
“桀桀。”抖了抖肩膀,大师兄笑了,令四周空气降温,观者不寒而栗。
“他要是敢用强,你们就大喊抓流氓。说这家伙盗窃女修士的内衣,还偷看老奶奶洗澡。不仅如此,非礼三岁小孩,行为可鄙可恶。”
这招太毒了,听完秦九歌的计划,徐胜庆幸自己没有招惹对方。吃饭不给钱,这种事已经世风日下,道德崩坏。完全够千夫所指,让来来往往的修士吐口水唾弃。
而大师兄栽赃给秦司命的罪状,比罪大恶极,还要罪恶滔天。偷女修士内衣、看人洗澡、非礼小孩。奶奶的,徐胜擦了擦冷汗,这被打死也不冤啊。
试想一下,倘若秦司命真敢强行逃出灵霄宗,走到半路,就会被人用竹竿子从天上捅下来。
正义之心人皆有之,听闻有大色狼出没,全南荒州的修士也会同仇敌忾,赶过来支援。
到时候莫说想跑,只怕秦司命能从遗臭万年的粪坑中爬出来,已是大大的不易。
“太太狠了吧。”徐胜怀着悲天悯人的同情,默默替秦司命哀悼。
“弟弟嘛,对哥哥就得狠一点。说着说着天亮了,徐大哥快点下山,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顺便把厨房的面粉带走。”
嘱咐徐胜早去早回,安排完恶毒的计划后,秦九歌才回去休息。
大中午,秦九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三长老正好节约了一个人的口粮,躲在角落里暗自窃喜。借口下山倒垃圾,秦司命趁大师兄睡着,疯狂往灵霄宗外围逃离。
走至半路,眼前已是无比的田园好风光。有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农夫往来种作,怡然自得的享受天生地养的自然馈赠。
漫步在乡间曲折的小路,两旁开满了绚烂的野花,缤纷多彩,在微风和
煦中频频点头。
吐出几口浊气,秦司命欣喜啊。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终于可以离开灵霄宗,办点来自其它方面的大事。
再往前,就彻底出了灵霄宗的掌控范围,届时大师兄醒来,也拿自己无可奈何了。
正在秦司命往田间小路穿行时,埋头插秧的农夫打直身板,用看猎物的眼光,敏锐而有神的注视秦司命。
农夫的眼中,仿佛看见什么令他们兴奋的东西,如同死胖子见到肉包子。
“额。”秦司命纳闷,看了看四周,旷野之内土地平坦,田野交错纵横,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物。
再低头,自己也没有破坏土地上的庄稼,更没有踩到大粪。都说乡村间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为何他们的眼神如此邪恶?
是非之地,令秦司命心跳加速,蹑手蹑脚想要更快些离开。
农夫们偏着头,目光炯炯有神,瞪大眼睛随着秦司命的行走而移动,充满了热情企盼。
秦司命快要走出山口时,数名淳朴厚道的农夫,从身后变花样一般,掏出铜锣大鼓,乒乒乓乓热烈的敲了起来。
“快来人啊,秦司命要逃了,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