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殴打老大爷的禽兽,我们不认识。如此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的歹徒,晚辈若是遇见,肯定与大爷一起痛扁之!”雷寰赶紧表明立场,以免被赶出去。
老大爷乐了,对雷寰的态度表示高度褒扬:“你这个年轻人很会说话嘛,来,坐。”
见老大爷手里包着纱布石膏,祝融奇怪:“莫非那两个歹徒下手如此狠毒?”
“这倒不是,是我媳妇打的。唉,我好好的偷看寡妇洗澡,遇见两个家伙冲出来殴打我,害我差点家变,惨啊!”
“咳咳。”祝融偷偷把准备的虐恋故事烧了。
以老大爷的品味,春闺秘史、灯草和尚之类的经典,恐怕才容易让他落泪。
“刚才我等听大爷在此惆怅叹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吗?”雷寰见催泪故事计划失败,干脆让对方说说自己的故事,或许能把泪水哭出来。
果然,提起往事,老大爷满脸回忆,倔强支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从椅子上弹起来:“知君何事泪纵横啊!小时候,我与隔壁村的阿翠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年”
人间事,最难逃的,便是个情字。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被老大爷年轻时慷慨激昂,风流但不下流的故事深深吸引,雷寰和祝融听哭了,纷纷揉着眼睛。
刚才还往事不堪回首的老大爷,突然从腰间拿出个瓶子:“别揉眼睛啊,快点把泪水滴到瓶子里。前些日子,有两个傻蛋出黄金十万两,买什么泪水,我要是能弄到,就发财啦。”
雷寰极为心碎:“那你刚才说的那个虐恋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这种老套的故事都能听哭,那得多傻多天真啊。”老大爷心直口快,说道。
二人立刻吸了吸鼻子,把泪水收起来:
“眼睛干,哭不出。”
“唉,可惜了!要是有十万两黄金,我把全村的寡妇都娶了。”
“大爷人老心不老,宝刀未老,老当益壮,我等佩服,告辞!”
第二次出行穷荒之地,雷寰祝融,败北。
蟜玄嚣急了:“怎么收集个泪水如此麻烦,要不弄点辣椒放在眼睛里,多半也能哭出来。”
“当地民风彪悍,豪放派、婉约派两种方法都失败了。风允言说了,必须要一目国人发自肺腑的哭出来,师傅才有救。如今咱们用强,我建议穿条黄裤子。”王恶恨恨道。
“为何要穿黄裤子?”蟜玄嚣诧道。
“我怕被打出屎来。师兄,只有你出马了。”
“好吧,我亲自去穷荒之地,会会这个不会哭的国家!”
为了救师傅,蟜玄嚣豁出去了,穿了条红裤子,带着高阳来到一目国。
和高阳在当地四处走访,蟜玄嚣发现这个国家的人生活很单调,除了偷看隔壁邻居洗澡,似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除了吃,便是睡。当地气候宜人,粮食丢在土里便能生长,稻米有拇指大小,极为奇异。
“说来惭愧,我作为师尊的大弟子,参悟大道数百年,竟然无法让人哭出来,唉!”蟜玄嚣长叹道。
连烟熏的方法都试过了,当地人愣是哭不出,真是天要亡秦。
高阳劝道:“师尊法力通天,按理说不可能算不到混元教主设计加害自己。我猜,师尊可能留了什么底牌,只是我们不知道。”
“有道理,师尊既然能堪破因果,想必风允言的出现,也在他预料之中。不过我们常常在外作战,长期跟随师尊的,唯有”蟜玄嚣恍然大悟。
老是跟在秦九歌身边的,只有那个吃货顾俊。或许秦九歌有什么交代,在他那。
无法让当地人哭出来,蟜玄嚣只能带着高阳
,去太流山找给秦九歌看坟地的顾俊问问。
作为秦九歌最疼爱的弟子,顾俊在太流山上把秦九歌埋了,并且摆好香烛纸钱,高挂挽联,祭奠音容犹在的秦某某。
到了太流山上,几十丈高的挽联迎风飘扬,上写: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横批含笑九泉。
“师弟,师尊尸骨未寒,不必写什么挽联吧。”
“我呜呜,闻听师尊噩耗,驾鹤西去,我喜极而泣,不,肝肠寸断啊。”顾俊边哭边把刚才吃的烧鸡藏好。
上面的贡品被他贪污得七七八八,堂堂君子界圣人的灵堂,搞得相当寒酸。
“师弟,我问你,师尊临死之前,可曾有什么交代,或者留下什么遗言。”蟜玄嚣觉得,师傅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此乃天道。
“遗言?倒是没有,遗产也没有,我的个苦命的师傅啊,你为何走得这么匆匆!”顾俊抱着黑白画像大哭不断,要是有遗产,自己早揣怀里跑了。
“那师傅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怎么让人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