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许青童二人只有炼气后期的修为,不禁有些诧异。他皱着眉头,盯着许青童和杜思雯,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你二人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打伤我儿和手下,是想与我天宝阁为难吗?”
“想必阁下就是天宝阁的阁主啦,你来得正好!令郞带领随从,拦住我夫妻二人,调戏我夫人不成,便欲强抢!若不是我还有些手段,只怕拙荆就失了贞节!阁主总得给我个交待才好!”
朱玉喜听了,自然明白许青童所说可能是真的,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儿子什么德行,不用人说,他也知道。但此时毕竟是在自己地头上,倒驴不能倒架!
他表情严肃地说道:“犬子顽劣,我自知晓,但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出手打伤我儿,此事需得给我个说法!”
他本欲出手擒住许青童,但总感觉,对方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在没弄清对方虚实之前,他不敢贸然动手。
许青童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说道:“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令郞如此跋扈,原因在阁下这儿!也罢,你打算要个什么样的说法,不妨划个道儿出来!”
朱玉喜道:“你伤了我儿一臂,要么将他医好,要么
也留下一臂!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想要在下一条手臂,就看阁下有没有这个能耐?”许青童道。
朱玉喜见话不投机,便不再多说,手中法诀一掐,一道烈焰手向许青童抓来。
许青童本就存了要与金丹高手过过招的想法,是以早有准备,见烈焰手抓来,一面催动法力搅乱周围的天地之力,一面祭出玄冥印,幻化出一只冰凤,扑向烈焰手掌。
“噗”的一声,冰凤消失,朱玉喜的烈焰手掌也失去了威力,未及许青童身前,便消失殆尽。
朱玉喜吃了一惊,他这一招烈焰手,存了试探的想法,虽然未尽全力,却也用上了七成功力,但却被对方化解掉了。
对面这个年轻人,从出手的情况看,似乎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但能轻描淡写地接下他的一招,此人绝对隐藏了实力!
许青童看似很随意的出手,其实已经几乎用上了全力。与金丹高手过招,他岂能大意!
“阁下既已出手,不妨也试试在下的手段!”许青童说罢,就要动手,却被杜思雯拉住了。
“夫君,你先歇会儿,让妾身活动活动,领教一下阁主的高招!”杜思雯说着,将水火震天戟祭出,筑基后期的修为陡然
爆发出来。
杜思雯长戟一挥,但见一团火影冲向了朱玉喜。
朱玉喜见杜思雯释放出筑基后期的气息,又听她称许青童为夫君,心中不禁一紧,难道这个年轻人也是金丹修为?
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了,杜思雯的长戟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无奈之下,朱玉喜右手一挥,一个金光护盾出现在他的面前。
“喀嚓”一声,金光护盾碎裂,长戟险些划破他的胸口,把朱玉喜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只得把全部心神放在了应战上。
杜思雯自从闯过天华塔之后,一直未曾与人对战,早就憋不住了,长戟舞得虎虎生风,招招不离朱玉喜的要害。
朱玉喜担心许青童是金丹修士,出手之时多有顾虑,不敢下死手。而杜思雯有许青童在身边,豪气顿生,全然不顾朱玉喜的感受,大开大阖,威猛绝伦,一时竟把朱玉喜逼得连连后退。
“道友且慢动手,听我一言!”朱玉喜抽个空档,急忙叫了暂停。
许青童冲杜思雯招了招手,说道:“夫人且休息一下,听朱阁主有何见教?”
“两位,老夫眼拙,竟未能识得高人。小儿顽劣,得罪了两位,老夫替他陪不是啦!”朱玉喜道。
许青童摆了
摆手,说道:“朱道友不必如此,我还欠你一条胳膊呢!拙荆身体不便,不如还是我来与道友切磋切磋,定出输赢,也好决定我这条手臂的去留!”
“道友说笑了!我连贵夫人都未必打得过,又岂是道友的对手!”朱玉喜说道。
他越是如此说,许青童越是不依不饶:“拙荆身体有喜,不便出手,还是由我向朱道友讨教讨教吧!”
说着,许青童作势又要动手。朱玉喜心中一惊,愈发坚定地以为,许青童必是金丹期修士,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强硬!
是想,别说炼气小修,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在他面前也不敢托大。哪里会像眼前这位,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与自己比试。
他夫人在怀有身孕的情况下,都如此生猛,而眼前这位,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底细!
朱玉喜咬了咬牙,摸出一个储物袋,说道:“道友且慢!比试就不必啦,这里有二十万灵石,权当给尊夫人压压惊!”说罢,便把储物袋丢给了许青童。
许青童伸手接住,不好意思地说道:“朱道友,你太客气啦,这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