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针刺入眉心，夏川身体一颤，并未出现任何痛疼。
只不过魂海荡起一片涟漪，无数信息被灵针吸取。
“读取灵魂记忆，好诡异的读魂术……”
夏川的秘密太多，怎么能让这个恐怖的女人知道。
“役魂术”运转，第三式，控魂，一道魂网将眉心的灵针锁住，同时将其中摄取的信息抹除。
《役魂术》是莯传授给他的魂技，远不是一般摄魂术能够抗衡的。
夏川做完一切后，恶作剧般地将自己无数泡澡的记忆画面塞进灵针之中。
很快，灵针一闪，从夏川的眉心飞出，飞回商舞的指尖消失。
商舞扫过读取的灵魂记忆，怔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
“宫主，男人的记忆如同女人的手，不能随便碰的。”夏川嘻皮笑脸道。
“很好，有点本事，难怪带着一身宝物，还能活到现在。”
商舞一挥手，将所有宝物收回天衍戒，曲指一弹，天衍戒飞回夏川手中。
夏川惊讶后，笑道：“宫主果然不同凡响，不会贪图这些小东西……”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婆罗神宫的人，你是本宫的人，东西自然也是本宫的，先放你那保管着，弄丢了一件，宫刑伺候。”
商舞冷声道。
“宫刑是什么刑？”夏川打了个哆嗦。
“关于本宫的计划，你还能猜出什么？”
夏摇了摇头，“我猜不出，如果不是发现爷爷的分身，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商舞问。
“涉及夏王朝，涉及爹娘，以及我的亲人，我自然想知道……宫主会告诉我吗？”
商舞沉默了一下，问：“你怎么看待魔人？”
“魔人，也是人，只不过吸纳魔气修炼而已，魔人生活在魔域，仙人生活在仙界，双方互不干涉，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打打杀杀，拼个你死我活呢？”
夏川说完，商舞走近，用奇怪地眼神打量着他。
“咳咳……宫主，我是不是很有见解？”夏川得意地笑了笑。
“你是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商舞摇了摇头。
“愚蠢？”
“仙魔不两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亘古便是如此。你的想法不仅愚蠢，而且危险。”
“魔人也未必都是坏人？”
“坏人？当然不是。在魔人眼中，仙人才是坏人，因为总想铲除他们。在我们眼中，魔人也一样，魔人无时无刻不想铲除我们。这种对立，无关好坏对错。”
“难道就
不能和平共处吗？”
“当然不能。说简单点，百万年的仇杀，仙、魔早已视对方为仇敌，这种仇恨深入骨血之中，不可磨灭。说复杂一点，这方宇宙原本便是由阴阳对立而生，善恶对立，黑白对立，天地对立，仙魔对立而生。阴阳对立的两面，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这是这片宇宙存在的根本。所以仙人永远不可能完全消灭魔人，反之亦是如此。”
商舞的话，令夏川十分惊讶，莯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商舞的智慧，如同她的美貌一般，世间少有。
“因为对立而存在，既然彼此都无法消灭对方，这种战斗的意义又在哪里？”
“不知道，意义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我们存在的本身，或许并无意义。”商舞突然感叹道。
“本身……无意义？”夏川若有所思。
突然，灵魂一颤，四周的环境一变，身体仿佛进入了一种虚空之中，一幅幅画面在四周出现。
青阳城、天元大陆、深蓝星、周萱、燕芸音、红月、东方明珠、司徒静、穆庭婷、不恨、彩儿……
一个个画面在他四周崩碎，化为虚无。
“一切都没有意义，都是虚妄，是不存在的……”
虚空
化成无尽的黑暗深渊，将夏川的灵魂一点点吞噬着。
突然，眉心传来一道清凉的灵气，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灵魂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夏川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商舞一只手指正点在他的眉心。
“你的灵魂，似乎有些特别。”商舞若有所思。
“刚刚，怎么回事？”夏川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刚刚似是陷入了某种魔障之中，不能自拔。”商舞说着收回手指。
“魔障？”
刚刚那片虚空给夏川的感觉很真实。
虚空中的自己，以及四周无尽的黑暗深渊，仿佛亲身经历了一般。
“你是不是吞噬过很过灵魂？”商舞问。
“是有……不少。”夏川点了点头。
“灵魂变异吗？”商舞自言自语。
“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