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对练,实则却是夏天单方面挨打。
一方面,他根本不是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另一方面,要他对一个漂亮妹子下重手,实在是难以做到。
而这次没有穿戴护具,嘴角淤青,颧骨高高肿起,眼角也出现了淤青。
返回h市的高铁上无一不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有几个热心群众关切的问他是不是被人殴打,需不需要帮忙报警。
对于别人的关心夏天礼貌的说“谢谢,不用!”实在受不了别人投来的同情,干脆闭上眼睡觉。
看得见的地方不算严重,浑身哪哪都疼。
晚上七点回到h市的出租屋,客厅只有一盏靠窗的小黄灯亮着。每当夜幕降临,会自动点亮。顶上的灯没有打开,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放眼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心头没有一点失恋后的伤感。
记得小时候,邻居家的小狗被卖了,他哭了好久,那是陪了他三个月的玩伴。而四年的感情以不体面的方式结束,想哭却找不到理由。
此刻,感到无比的轻松惬意,更多的是安心,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这是没分手前在张艺敏那个出租屋找不到的感觉,那会儿只觉得自己在别人家里做客,不敢随便动人家东西。
那四年间没有真正的平等交流,面对自卑敏感的人,夏天像一个老父亲一样开导她,慢慢的形成了习惯,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总会考虑她的感受。
意外认识的疯女人,虽暴力了一些,急眼了,张口就喷垃圾话,但至少和她相处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我靠,都让人打成这样了还觉得这个人好,有病!”
没过多久,疯女人的视频电话进来,人还真是禁不住念叨。疯女人那头粉色的头发映入眼帘,身后的房间装潢极其豪华。夏天没好气地说道:“打电话过来,是想确认我有没有死透吗?”
“不好意思哈,下手重了一丢丢。”林秋月说着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你那是一丢丢嘛,简直就是要把我往死里打。你看看老子的嘴,眼角……”夏天说起自己的委屈没完没了,激动地从沙发上弹起,扯到身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你一个大男人碰上我这样娇滴滴的美女,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你哪来的脸委屈,你告诉我,你哪来的脸……”林秋月连声质问,不断的加强语气质问。
“你娇滴滴,呵,娇滴滴三个字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你是女版泰森,女版鲁智深,女版武松……”夏天把能想到的猛人全部说一遍。
电话那头的人仿佛置身黑暗之中,唯有一张人脸在屏幕中闪烁,不断将她与那些粗俗的汉子相提并论。林秋月的脸色愈发阴沉,怒喝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又何妨,难道你还能顺着我家网线爬过来揍我不成?你来呀,有本事来揍我呀!”两座城相距五百公里,这样的距离让夏天有了与对方叫板的胆量。
“我明天……”林秋月刚吐出三个字便戛然而止,她原本打算以天地一线通的钱款来逼迫夏天低头认错,然而,她并不喜欢以势压人,对于帮助过他人之事,也从不反复提及,以免给对方造成心理负担。给夏天打这通视频电话,无非是百无聊赖之际,想寻个人拌嘴解闷罢了。
“你知道我住在哪儿吗?”夏天幼稚地吐舌头,得意道。
“你给我等着,下次不把你打哭,我跟你姓夏,你个王八蛋,你等着。”林秋月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嘴角勾起坏笑,随即编辑短信“记得去医院处理伤,别死在家里给我惹一身麻烦。”
夏天收到了信息没有给她回复,仰面躺着放空自己,过了十分钟左右又有一条信息进来“为什么不给我回复?”他在对话框里回复“死了,回复不了。”
倆人通过绿泡泡你来我往的互喷垃圾话,聊到了深夜,夏天实在困了就没给她回复。
次日,早早便醒来,拿过手机一看有上百条未读信息,全是疯女人的,摇摇头道,“你都不用睡的吗?”最后一条在凌晨三点过一刻。
突然失业带来的是茫然无措,仿佛自己与这座城市间断了联系,不知道今天该做什么,明天该做什么……未来又该做什么。
正巧在这个时候有个人给他来了电话,约好中午见一面。夏天好好把自己捯饬了一番,但愿能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提前一个小时出发去约好的地方,殊不知别人比他来得更早,给他发了房间信息。
明艳丰腴的女人身着合体的工作服,一头褐色长发波浪卷,随意披散在身后,端坐在首座上,见到他进来,严肃刻板的脸露出笑容。
“乔总,对不住啊,我来晚了。”夏天进门便歉意道。
“我想着你会提前,于是也提前过来,刚到没几分钟,请坐!”乔语端坐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没摸清对方突然见面的目的,又不是很熟的朋友,别人是一家上市企业的女总裁,身家近百亿,夏天一个屌丝找不到话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