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用码头作为筹码,这刘一手很强吗?”江恒有些诧异。
“颍川酒徒刘一手,所过之处,千里荒骨,血流成河,他和之前的柳清风、方远山之辈根本不属于一个档次!”江稚雪俏脸布满惊骇,悻悻的道。
“是吗……”终于来了个硬茬子,江恒倒是有些期待,正好可以拿他来试试自己的实际战力。
“既然柳家请来了此人,想必也是要彻底击垮我江家,从即日起,咱们彻底取消对柳家产业的收购打压行动,将所有人手安插在咱们自己家的产业附近,并随身配备穿云箭,一旦遇到刘一手,就放出穿云箭,咱们跟他来个血战不休!”江擎喝道。
“是,家主!”
江擎将事务逐一分配,然后转向江恒,凝声道:“恒儿,这段时日,你就在夏老先生的帮助下好生修炼,切勿急于出击,多拖一日,就多一份胜算!”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江擎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江恒的妖孽天赋,只要时间充足,超越刘一手,不在话下!
对此,江恒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带着老脸通红的夏道天向着殿外走去。
一路上,夏道天还是耳根通红,沉默不语。
显然是有些不悦。
“怪我刚刚又损你了?”江恒淡然道。
“老夫哪敢责怪您啊,老大!”
最后两个字,被夏道天说的咬牙切齿,其中怒意,不
言而喻。
炼药师本就高傲,就算他跟从江恒,也不能失了尊严。
对此,江恒也能理解,索性淡笑道:“你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我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我没生气!”夏道天没好气的道。
“好好好。”江恒无语的摇了摇头:“刚刚那种形势,大家都没有意识到柳家剩余的实力,我只能打破他们心底对于你的期望,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又走了几步,见夏道天还是一语不发,江恒淡笑道:“至于之前在你炼药时骂你,那也是因为你实在是浪费了我江家太多的财力,所炼制的丹药,又是下品……”
“我有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让你叫我炼制二品丹药了!”
哎这个老混蛋,跟我玩浑的是吧?
江恒一愣,停下了脚步,直视着同样停下来的夏道天,沉默了下来。
被他这样凝视,夏道天就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仍然紧绷着脸,眼中怒火升腾,却刻意压制着。
没想到这么大岁数的人还要别人哄,江恒简直是拿他没办法,一声长叹:“不过,好在你炼制的破灵丹,助我成为了灵师,遇到你,还真是一件让人值得开心的事呢。”
也不管他现在何种表情,江恒丢下最后这句话,双手枕头,悠闲的向着远处走去。
原地愣住的夏道天,还在细细回味着江恒最后的那
一句话。
“值得开心的事……吗……”
“嘁,说到底,你还是要承认老夫的实力!”不要脸的一声自夸,夏道天立刻笑颜逐开,疯疯癫癫的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柳家大殿内。
柳清风俯视着殿中嘿嘿傻笑的方远山,脸色愈发冰冷,最终大骂道:“这个狗师兄,竟然被江恒一巴掌扇成了江痴,枉我之前把他吹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行了,清风,这件事就别再张扬了,倘若此事传到幽州,凌波山庄若是因为挂不住颜面而怪罪下来,那受到鱼池的,可就不仅仅是他们江家了,就连我们也难逃生天!”
想到凌波山庄的行事风格和实力,柳清风也是脸色一凝。
通知方师兄来替他报仇,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私信,还未惊动师门。
现在想来,倒是明智之举了。
“爹,咱们柳家的码头,就这么卖出去当酬金,真的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江恒那个混蛋伙同张林风杀了我的宝贝馨儿,还断了你的根,这仇,我无论如何都要报!纵使赔上整个柳家的百年基业,大不了,从头再来!”
啪!
一声清脆的拍掌之声,从殿外响起,紧接着,传来了一道憨沉之音:“啧啧,不愧是柳家的家主,不失风范!”
二人一愣,皆抬头凝望而去。
殿外,一名衣衫褴褛的醉汉正东
倒西摇的走来,此人满脸胡茬,神色慵懒,邋遢的形象,宛如街边乞讨的流浪汉。
他肩抗长剑,剑柄上挂着一个酒葫芦,酒香四溢,颓废之中,流露出一股蔑视于天下的冷傲与神秘。
见到此人,柳承连忙从座椅上起来,躬身相迎:“刘大侠啊,老夫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哎~什么大侠不大侠的。”刘一手将长剑往地上一拄,斜靠于其上,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酒徒,拿人钱财,替人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