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大宅的深处,恐怖的灵力波动,在院中爆发出一层层毁灭性的灵压,强风吹断杨柳枝,鼠蚁埋洞不探闻。
金光万丈之下,江恒终于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打出了醉八仙的第六式,意飞冲天!
壕光普照的匹练,瞬间将对面满目惊骇的齐老怪吞噬而进,也将他身后的整个房子,顷刻之间轰成了一片虚无。
大口的喘着粗气的江恒,艰难的擦拭了一把眼角的汗渍,过度的消耗灵力,已经让他的嘴唇变得极其苍白。
“仅仅是第六式,就差点耗尽了我全部灵力,这醉八仙哪里是什么玄阶灵技啊,绝对是哪个老鬼把地阶当玄阶写了!”
放眼望去,一片尘埃,可就在江恒准备离去时,他的脚步,却陡然一顿。
没有外放灵魂感知力,但是他依然能凭借恐怖的听力,听到尘埃之内的呼吸声。
他没死?怎么可能!
江恒猛然转身,目光缩成了针孔大小,遥遥的凝视向尘埃深处。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可是,这呼吸声……
江恒眉心深皱,他能听到,这呼吸声渐行渐弱,大有要油尽灯枯之趋势。
他顿时大喜,凭借着仅存的可怜灵力,几个健步窜进尘埃,片
刻之后,拖着如同死狗的齐老怪飞了回来。
踩稳地面,江恒将齐老怪就这么往地上一丢,疼得齐老怪当场一声闷叫。
目光落在他干枯消瘦的脊梁骨上,江恒的嘴角,浮现了一抹邪邪的弧度。
江恒笑吟吟的来到齐老怪的身前,脚尖轻点了点他那颓然的老脸,极其热心的问道:“喂,你死没死呀?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要扶就扶……不扶,我就等死!咳咳!”齐老怪的声音极其盈弱,如果不是因为江恒的戏谑,他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呦呵?”没想到这老家伙骨头还挺硬,江恒反倒是有些兴奋:“唉我说老鬼,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在那装什么江湖前辈啊,不如这样,你呢,回答我几个问题,再给小爷我跪下来磕几个响头,我就给你瓶疗伤的丹药,留你一条狗命,怎么样?”
“士可杀,不可辱噗——”一口老血喷出,齐老怪显然被江恒气得不轻。
砰!
江恒哪里能惯他毛病,抬腿就是一踢,直接踢得他向后翻滚了两圈,鼻血喷了一地。
“妈的!真当你辰爷我是好脾气了?在我们家那,我也是被人叫做辰爷的!就你?还齐爷?我呸!”
又是一口
痰,直接吐到了齐老怪的胸口,江恒还是觉得不爽,直接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砰!
砰……
砰!砰!砰!砰!砰!
“停!停……”齐老怪被踢得像姨~妈上窜了一样,一直从口喷血,他终于受不了被江恒这么残忍的践踏,最终屈服的喊道。
“唉~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对一个如此年迈的老人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我其实也是于心不忍啊!”
江恒仿佛自责一样,唉声叹气的连连摇头,让齐老怪差点没一口气憋回去。
你就不是那正直的人,在这装什么侠义之士!
心头一万句怒骂,可齐老怪嘴上却不敢真的骂出声来。
他老眼含泪,楚楚可怜的看向江恒,谦卑的道:“辰、辰爷,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齐老怪老实了,江恒索性也就不踢他了。
随手搬一块巨石过来,江恒就这样坐在了齐老怪的身前,四目相对,风景已经和二人交手之前截然不同。
俯视着齐老怪披头散发、满脸血渍的颓废样子,江恒丝毫没有表现出同情或是可怜,淡淡一笑:“第一个问题,你背后的势力,是凤炎王朝的国师府吧?”
闻言,齐老怪猛的一哆嗦,当场哑口
无言。
不过,既然江恒能直接点名,那也就证明了,他知道这件事!
思来想去,齐老怪终究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第二个问题,那个来到麦城的凤炎王朝六皇子,陈洵!他和你们应该是一伙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齐老怪神色古怪的看向江恒,风烛老眼之中,尽是不可置信的惶恐。
这少年才多大年纪,怎么能这般睿智?
就在齐老怪心中诧异时,江恒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我说,我都说!”齐老怪不敢激怒他,连忙求饶:“就像我效忠于国师大人一样,国师大人他……他也一直是效忠着陈洵殿下。”
“哦?”
这倒是让江恒有些惊奇了。
拥有凤神殿这座无敌的靠山,在皇室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国师,竟然还要私下效忠于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