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连忙凑到郑班头身边,压低声音道:
“那破庙村的张天师,我看不简单很有可能是一位仙人!”
“咱们县衙的镇邪符箓,可是灵元宗上仙亲自分发的。”
李庆继续说道,“此人竟能无需符箓便能驱除邪祟,绝非等闲之辈!”
郑班头一听有仙人涉及,脸色瞬间苍白,急忙追问:“那你的意思?”
“我们必须请灵元宗的上仙来处理此事!”
郑班头点了点头,吩咐道:
“你现在就出发!时间紧迫,记得把事情说得严重些,就说此人不把灵元宗放在眼里,我们只能请求上仙出面!”
“好!我现在就动身!”
李庆在县城中一路策马疾驰,顺着繁华的街衢,最终来到一间冷冷清清的书坊前。
灵竹斋。
一进入书坊,李庆便看到琳琅满目的文房四宝。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躺在醉翁椅上的白袍少年。
这少年此刻整张脸都埋在一幅水墨画中,口中还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上仙!灵棺县县衙李庆求见!”
李庆连忙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白袍少年淡淡的声音:
“何事?”
说完,他又继续钻研起那幅水墨画。
李庆之前虽然跟此人打过几番交道,但那都是上缴一些灵元宗所需之物之时。
从未像此番一样,直接对话,不免让他有点害怕。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上仙这次镇邪符箓只分发出去一千零六十张那”
李庆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白袍少年察觉不对,挪开面前的水墨画,轻轻放于柜台之上,目光平静地打量着李庆:
“继续。”
“那那破庙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张天师,竟能驱除邪祟。”
“整个破庙村二十余户,无一人购买镇邪符箓!”
白袍少年一听这话,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戏谑道:
“你们灵棺县县衙什么时候这么废物了?”
“这点事都搞不定?”
李庆感受到四周传来的威压,额头汗珠滚滚,颤声说:
“小小人猜测这位张天师可能是位仙人,因此不敢擅自做主。”
白袍少年似笑非笑,眼神深邃,过了许久才幽幽开口: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李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下可算没他的事了,这种神仙之间的事情,他们这种凡人自然不敢过多指染。
连忙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确认李庆走远之后,白袍少年冷笑连连:
“竟敢有人坏我灵元宗的好事,谅你是筑基期修士也难逃一死!”
言罢,一块宝光闪烁的玉简凭空悬浮在他身旁。
随着他嘴角的变化,玉简猛然激射向上空。
自从中午时分,李庆二人回去之后。
破庙村众人又是将土地公的神迹谈论了一番。
纷纷感叹若非其庇佑,他们怎会如此幸运,连镇邪符箓都无需再费心筹备。
然而,在这欢腾的氛围中,唯独石敢峰在家中郁郁寡欢。
他坐在桌旁,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石大牛不理解他爹这是怎么了,好奇问道:“爹?您不是应该高兴吗?”
“难不成是怕张天师怪罪你吗?”
石大牛看他爹没说话,继续安慰道:“爹,您就放心吧,张天师没那么小心眼。”
石敢峰终于开口,语气沉重:“哎,事情远非你所想那般简单。”
他缓缓道出,“这镇邪符箓,你以为是从那钟馗神像肚子里蹦出来的?”
“其实来自掌管这片地域的仙家宗门之手!”
言及此处,石敢峰长长叹了一口气:“要不然我怎么只敢交代出张天师”
“仙家宗门”
而此刻的陈牧正悬浮于石大牛家上空,口中喃喃自语。
他原本在测试自己的灵体出窍神通,却意外地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自己虽是保护了这方百姓,可也算是断了别人财路。
这仙家宗门指不定会派人前来找麻烦。
陈牧心中暗自思量,自己能否对付仙人尚不得而知。
最糟糕的情况是,那些仙人或许已经在路上了。
甚至都已经到了!
想到这里,陈牧立即围绕着破庙村探查了一圈。
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心中不禁大松一口气。
“咦?这家伙怎么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