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也饮上一杯!”
头一仰,饮尽,一滴不剩。
犹自懵懂的陈宇轩,到是认得这位前相,
见对方都喝完了,也未多想,心中仍是不忿,却将新酒喝完。
沈铭直呼“好家伙!”
不动声色想要继续吃瓜。
不料,李京林却没打算放过他:
“董娘子对沈都统情深,如今离别在即,眼下又是秋仲佳节,不若你现场作上一首诗赋,也让我等一染风采如何?”
李京林对沈铭怀着好奇,到无恶意。
他相信自己好友萧憧眼光,既然对这沈铭青睐有佳,自己与之亲近一些,也是无妨。
何况,这沈铭可不简单……
“作诗?一个商贾之家,会作什么诗?”
陈宇轩内心腹诽,眼睛却忍不住瞟向董新月。
此时,姜老汉眯着醉眼,回到座位。
沈铭哪有心思作诗,当下推辞:
“李大人说笑,上陇城中,文人才子何其多也!在下之前那首诗词,却是抄的别人的,算不得数!”
众人一听,情绪上,便强自信了大半。
“抄的!对!就是抄的!”
“想这沈铭,本是商贾之家出身,读书又无成就,如何做得出那般诗词!”
“如此说来,那首《陇关怀古》怕不也是抄的?”
一时,酒楼众人思绪纷飞。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这满屋读书之人,方才听得李京林那句“上陇满城才子,也甘低头”,心中皆是压抑。
偏又无话可说。
如今沈铭自拆城墙,他们情绪便找到了宣泄口。
“蠢材!换作是我,如何
也不会承认!”
陈宇轩从沈铭这里,得到了智商的优越感。
李京林曾官居大新宰相,如何会被沈铭忽悠,又自劝了几句。
沈铭只说自己不会作诗,想他快些走,好与姜老汉交流情报。
李京林便也不再劝,叹口气,便转身朝着自己座位走去。
“人手已经布置好了!”姜老汉喝了口酒,声音极小,沈铭却听得清楚。
心下落定。
“可这酒楼之中,皆是朝廷命官,镇龙司不好下手,需要你想办法,将那夜候引开。”
沈铭听得,一愣。
合着还要自己配合?
思量片刻,心中生出一计。
“之前那些诗虽是抄的,今日李大人开了口,在下却也不能推脱,便献丑作上一首!”
这话说的大声,又有些突兀。
正自饮酒的陈宇轩吓了一跳,被酒水呛到,喷了一桌。
李京林都要坐下了,听得沈铭这话,亦是一愣。
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啊!
董新月本已释然,此时也看向沈铭,眸中闪着亮光。
一时,仙阕楼上,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到沈铭身上来。
沈铭起身,环顾四周。
“如今秋仲灯会,我便献丑作上一首诗词!”
夜候首领眼中带着戒备,落在沈铭身上。
“便当做临别之礼,送与董大家!”
夜候首领听得这话,戒备又消了。
“终是个流连风月,为了伶人争风吃醋之人。”她心中如是想着。